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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24/05/14

人狼物語 貓又國

446 Déjà vu/幻覺記憶的街角

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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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淡彩 雅蘭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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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那是因為森太要跟隨我家塔哥放飛ㄉ備忘,
你沒看到他也忘記在稱號打空白鍵(大言不慚)

對,我就是很薰,我已經定型了(自暴自棄)

>>-41
本來真的沒打算這樣寫,後來……(變成這樣)
羅賓ㄉ名字還是三秒鐘決定ㄉ菜市場名,顯示我一開始多不重視他(羅賓:

>>-40
哦~不是,哈哈哈,不過現在要改設定也可以(多隨便)
安布夏斯/* >>-49 我有打!是14娘陰我(快治這人大不敬之罪)
(a-4) 2019/10/28 (一) 約 14 點半

【自】 鄭靖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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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恭喜完村。
我在這村的表現如同我的角色一般,沒有什麼存在感也沒有什麼意義的消滅了,其實倒也和我想像的差不多。

我本來就不是這麼擅長一個人寫長篇故事,然後我表達出來的東西又這麼自閉,也沒有什麼主線劇情把我拖出來強迫我幹些別的事情……

也是種自我實現啦,其實鄭的故事有八成是我的過去,我也是第一次把這段故事寫成文字表現出來,也算是達成我的目的了,希望觀眾們不會覺得我太平淡或太突兀。

不要再說我參RP村和罕見了,這好歹也是我第四(五)村了啦……
※月華的狂歡基本上也算是RP村了……

【自】 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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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緩慢的冒出來)
恭喜完村!!稍微大綱式ㄉ瀏覽了一下村紀錄(?
感謝這村有互動ㄉ大家!

>>4:-41
只看歌詞就知道是mili太厲害了XDDD
&偷偷告白特別喜歡塔哥為了約書亞去找雅蘭茨搭話那邊,好可愛啊!(偷萌一把

其他感想想到再慢慢打(欸

【自】 淡彩 雅蘭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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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除ㄌ以前布蕾3溜溜也捏過這首歌之外這是我少數會唱ㄉmili歌XD
但我還是最喜歡加拉哈德與科學性巫術

真正的mili狂粉請洽片片(?)

【自】 岔路 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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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什、什ㄇ!!
還好啦還沒到狂粉,我CD都沒有好好買的(…

【自】 雨季 深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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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也大略的刷完記錄ㄌ)
想說說各種最有印象的部分
抽菸被禁好可愛
雅蘭茨的故事真的寫得好細緻又不會太繁瑣 好喜歡他跟羅賓那種帶有信賴和不可言喻情感的互動 雙向暗戀真的好好吃(^q^)……
喜歡脖子繫紅絲帶的意義
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咖啡廳的那種錯亂感那邊 用來描述本村輪迴的概念真的特別傳神
彈鋼琴那段RP真的讓當時還是速食性吃著大家RP的我頓了一下 有種心臟跟著咚咚跳的感覺
好喜歡好喜歡店長的RP包刮各種美味食物和吃掉深瀨後的那則密語
也好喜歡阿卡曼和大家的互動模式 尤其和店長 可愛死了(好

也謝謝喜歡深瀨的大家 其實嚴格來說他大概只有首日跟末日是在線上的 為了神秘小禮物(?)我盡力了(。
沒想到是香料黑咖啡 我覺得店長真的很會(到底
一開始的職業構想是建築/室內設計師 結果想法一直卡住 於是深瀨就在最後一日成功的轉職成繪本畫家了(誒

這村整個的氛圍真的營造得很好,我就是被氣氛打到才壓尾跳進來的
而且依照個人習慣 都喜歡觀察過後再開適合村莊氣氛的pc進村。
有參加到真是太好了(###

【自】 Déjà vu 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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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店長很......G8(正確)

回應黑咖啡那段真的是好好好好可愛
搭配深瀨的故事一起實在看得心疼
但是店長G8人所以他快樂(你ㄊㄇ

氛圍是大家一起建立起來的
所以還是謝謝所有人ヽ(●´∀`●)ノ

【自】 雨季 深瀨

>>-55
可是還是很可愛 裡面的人也很可愛(看店長的自言看到一直笑(×

因為深瀨弱爆ㄌ喝咖啡感覺就是會被苦到哭又硬要裝有餘裕(幹
店長wwwwwwwwwww
村長已將村莊更新日延長。

【自】 淡彩 雅蘭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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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謝謝言夜😳這說法好像是第一次被這樣稱讚,解鎖ㄌ新的形容詞www
我很喜歡!!能讓你這樣覺得也太好了,謝謝~

羅賓和雅蘭茨都是藝術家,藝術家的感情就4該浪漫
我大約是從萬聖晚會那個rp之後覺得他們很有愛的www(太晚ㄌ8)


最近好忙,連辦一星期活動,下禮拜還要出差四天……
結果最近的慰藉居然變成這一對,希望週末能擠出時間寫結局😭
村長已將村莊更新日延長。

村長已將村莊更新日延長。

村長已將村莊更新日延長。

村長已將村莊更新日延長。

【自】 Déjà vu 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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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4按完ㄌ!可惜只到下周五(ノДT)

淡彩 雅蘭茨

他們都說羅賓的死是自殺。

雅蘭茨沒有去羅賓的葬禮,準確地說,他在前來憑弔的人們差不多散光的時候才到達墓園。不管怎麼樣,羅賓可是皇家藝術學院的風雲人物、古典繪畫專科的寵兒,在學校裡能說上話的朋友大約可繞白金漢宮一圈。然而等他到了墓地才知道,現實裡把話說得漂亮的人很多,但願意不辭千里來到北威爾斯這座墓園的人,卻是不多。

已經是暮春,天氣早已變得暖和,是以貝爾姆斯家的人才選得這個日子替羅賓下葬。北方國家的凍土在冬日時節是挖不開的,他們都說羅賓挑自殺的日子還真是不巧。雅蘭茨在墓園的小徑盯著地上走路時,聽見往來的賓客這麼耳語。

「你變瘦了。」羅賓的親姊有一頭紅色長髮,穿著女士套裝的高挑身姿站在大理石灰白的墓碑前,硬是站出了商場女強人的氣勢。她縱使與這個沉迷藝術的弟弟不親,卻也見過雅蘭茨幾次。甫照面,她便說道,「三小時後我在Cardiff有個會議,你再晚一點出現這裡就沒有人了。」

雅蘭茨沒有回話,他避過女性審視的目光,將自己的視線放在那塊刻了字的石頭上。周圍擺滿了花,簇擁著中間的碑文,彷彿能聽見早晨牧師祝念的禱詞。他不懂威爾斯語,羅賓在世時試圖教過他,無奈他語言天賦有限,如今連羅賓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留下的文字也無法理解,只能看著唯一能懂的名字發呆。

羅賓是抱著甚麼心情跳下月台的?因為那天法庭的判決,或是輿論壓力,或是他的沉默所導致?雅蘭茨近乎瘋魔的思考這個問題,自羅賓跳軌的那天之後,他更是不與人說話,學校還派了輔導老師前來關心,可他就是堅持不見任何人。

淡彩 雅蘭茨

我弟弟有一封信要給你。是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的。羅賓的姊姊說道,公事公辦的語氣像是在交接代辦事項。她將皺巴巴的牛皮信封遞給雅蘭茨,青年垂目,伸手接過信封,過瘦而微微突起的指節開始拆信,這些動靜在那雙宛如死水微瀾的眼裡,激不起任何浪花。

信中署下的日期恰好是羅賓出庭的前一天,連地址郵票都戳記好了,不過是一張明信片,竟珍貴的用信封妥善包好,雅蘭茨好像能看到羅賓在桌前寫畫的身影。他認得明信片是Ken Farrar的《Aurora Dream》,他們曾討論過這位大師所畫的許多幅極光。雅蘭茨沒有多想,將紙張翻面後,羅賓一貫飛揚的字跡躍入眼底,他一時之間瞠大了眼。

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 in the end. At that time, I want to see your AURORA!
Do you see that? I booked the tickets to Iceland this winter. Dont worry! Hope us an amazing trip!

「……」雅蘭茨還來不及消化這幾行字,他反射動作般的一抖信封袋,裡頭掉出兩張LHR to KEF的機票。這代表了甚麼?青年接住了紙片,愣神之餘,才發現自己的手已抖的不成樣。

雅蘭茨又感到那陣將要把自己吞沒的漩渦,混雜著許多人議論紛紛的聲音朝他席捲而來,在那之中甚至還參有羅賓家人冷漠的視線。不是,他不是自殺。他感覺自己幾乎要腿軟地跪在地上,墓碑旁仍站著三兩的人,只是沒有人過來打擾他和死者家屬的談話;羅賓的姊姊低頭查看腕表上的時間,工作上的會議遠比那在家族中與異類一般的弟弟還重要。

他們都說,羅賓是自殺。
可從來沒有人去查證,羅賓究竟是不是自殺。

淡彩 雅蘭茨

逝者已逝。羅賓的父母這麼對學校說,在他死後便不再進行官司。羅賓的畫作是不是抄襲,對他們來說去爭論這一點沒有任何必要,商場博弈、及時止損,他們深諳這個道理,沒有利益的事並不需要多花心力去爭取。

當雅蘭茨想與羅賓他姊姊爭論羅賓不是自殺這一點時,女性像是明瞭般露出同情的眼神,自以為理解面前青年過於悲傷的心情,象徵性地安撫他幾句,卻對再次上訴這件事絕不鬆口。

「那位先生私下找過父親,他們達成了協議。我的家族不會再插手這件事。」紅髮的女子近乎冷淡的說,停頓間再次看了眼手錶,「既然所有人都不在乎了,當事人也放棄了,不如讓事情就這樣過去吧。你也要保重,威廉斯。」

雅蘭茨聽見她句末微小的嘆息,身體無力的僵在原地。明明是與羅賓血緣最接近的人,卻可說是最不關注他的人。羅賓從來沒有放棄,對吧。逆著輿論的風向,沒有家人支持,就連摯友也閉口不言的這個世界裡,羅賓的背影像英雄轉身的奔流,前面就是太陽,就這麼被燒成一無所有的灰燼也無所謂,只因那是他始終堅信的事。

姊姊離去後,雅蘭茨站在灰白的墓碑前,一動也不動。那種過於巨大且令人窒息的空氣沉重的壓在這副軀殼上,陽光諷刺的普照著大地,他卻覺得很冷。四周很靜,已經沒有別人在了,只要出現一點動靜,這具空殼彷彿能就此碎裂。化為塵埃,和羅賓一起長眠。

淡彩 雅蘭茨

>>@0>>@1

你們已經死了,神來不及帶走你們。遙遠的時空有誰這麼說道,當他睜開眼,入目的是間內裝潢頗有既視感的咖啡店。四周的聲音原本尚流暢地瀉出,不知何時完全靜了下來,光的投射是一種動態的過程,此時卻和聲音一起靜止了。

青年靛藍色的眼瞳動了動,多花了一點時間才理解面前這名男子的話,心裡倒是相當平靜。是啊,他已經死了。

羅賓的草稿和羅賓最後那張明信片,最終都被他釘在書桌前的軟木板上,彷彿藉此懲罰自己的沉默。

葬禮之後的某天,當他試圖開冰箱找些果醬,卻在打開的那一刻吐的一蹋糊塗,胃裡明明沒有甚麼食物,但這並不能遏止身體內部不斷湧現的嘔吐衝動。當時他扶著冰箱門,冷媒散出的冷氣撲面而來,他在暈厥之前想道,羅賓就是一個人在冰櫃裡這樣待了幾個月的吧。

後來他再也吃不下任何冰藏過的食物。醫院的診斷書上寫明了Anorexia。他還記得病房裡混著消毒水味道的油畫顏料味,闔眼之前,他的確完成了一幅35*27的極光。明明這樣的風景適合更大尺寸的畫布,雅蘭茨的頭歪在床頭墊高的枕頭,有些惋惜地想著。那幅畫完成後就擺在已經歸還於他的《As You》前方,對比之下,不是那麼好看。

畢竟,他並沒有去看過極光,也已經沒有體力去完善一幅畫作了。

淡彩 雅蘭茨咖啡廳內

高瘦的青年看著面前鞠躬的店長,不合時宜的想起兩杯分別用對比色杯子裝著的咖啡。日復一日,他不記得自己總共點過幾杯卡布奇諾了,錯置的時空吹拂起了微風,捎來伴著香醇奶香的咖啡味,他想起羅賓最喜歡多加牛奶的卡布奇諾。

宗教是藝術的根源之一,在古典繪畫的流派裡更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概念。傳聞韓德爾在倫敦首次演出彌賽亞時,英王喬治二世在聽聞Hallelujah之時因身受音樂感動而站立,因此留下了往後世人在聽見這首大合唱時皆要起立的慣例。然而這樣的信仰是薄弱的,人們透過這個動作假裝相信上帝的大能,然而實際上,就如同面前自稱惡魔的男子所言,真的有神的存在嗎?

店內迴盪著Hallelujah神聖的合唱樂音,聲音越來越高亢,像是要穿透天際。雅蘭茨就這麼想到杜伊諾哀歌裡頭那顆由死者向上扔擲而出的幸福金幣,沒有人會接到它,但最終在一個不知名的場所,終會有誰露出滿足的微笑。

雅蘭茨最後回應了店長帕藍涅希,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像希望能以此做為那些食物的答謝。惡魔微笑望著他,摸不清喜怒。
殘破的自己走出這間咖啡廳後將去向何方,他並不曉得,終點很重要嗎?被惡魔啃食的靈魂傳來似乎是癒合的刺痛感,雅蘭茨一邊走著,摸出那張2014年的草稿,倫敦夜晚的街燈照亮了紅色的電話亭,他奇蹟似的看懂了背面的威爾斯文,彷彿能聽見羅賓咬著奇妙的音調,聲音還是那麼快樂。

“Yr enaid ysblennydd sy'n blodeuo o faw.”

【自】 淡彩 雅蘭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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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寫完已經爆字數,總之先這樣www
冰箱梗來自電影《Manchester by the Sea》,超級好看推薦給大家^^

媽呀我怎ㄇ寫這麼多,
還有很好笑的是那段英文信明明用詞超簡單我卻發了三次檢查出三次錯字刪了三次(。)
總之他現在也不一定是對的(對
席恩/* >>5 !!!!
(a-5) 2019/11/03 (日) 約 11 點半

席恩/*QAQQQ
(a-6) 2019/11/03 (日) 約 11 點半

【自】 Déjà vu 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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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病床上看著畫好有畫面好難過...
。・゚・(つд`゚)・゚・
席恩/*我好喜歡沒看過極光的那一筆T_T(很打中點
(a-7) 2019/11/03 (日) 約 12 點

【自】 淡彩 雅蘭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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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a-7
謝謝你們喜歡(獲得繼續碼字動力)
看極光也是中之ㄉ夢想!

他們的時間線大約是這樣:
Robin Bellmes
12/1993-03/2019
Jaranz Williams
02/1992-09/2019

雅蘭茨在羅賓半年後就去了(很虛)
深瀨/* 好好看………qwqqqqq
(a-8) 2019/11/03 (日) 約 18 點半

自轉 朧

吶,靈魂的悲鳴,是怎麼樣的音色?

Winners take it all, including your dream
On the side you worship
They don’t watch you fail but you have noticed
Pathetic mentality
A little bit similar to the animals
They got slaughtered and become ingredients
Natural selection reveals all the truth……


甫踏進樂器行,便聽見店內播放著她心儀的樂團演唱的曲目,令她不自覺隨旋律輕聲哼唱起音階。

「老闆,我來付尾款。」心情不錯的朧走向櫃臺,從手提包中取出一疊不小數目的現鈔,放在中年男子的面前。

「好的好的,千葉小姐,請在這邊簽名。」中年男子拿起鈔票數了數,確定金額無誤後收起,拿出收據和原子筆遞給朧。

「老闆,你還是叫我朧吧,我不太習慣被人叫姓氏。」況且千葉還是她那混帳父親的姓氏,聽著就覺得彆扭。她皺了皺眉,接過收據和筆,有些不情願的提筆簽名。「給。」

男子低頭看向那落款的收據,上頭用張狂的字體簽著:

千葉 瑠華

「呃……朧小姐,是吧?這樣就可以了,電子琴的款項已經結清了,有任何需求,歡迎再次光顧敝店。」語氣有些困擾的男子接過收據,邊說邊將第二聯撕下交給朧。

「謝啦,我先走囉。」將簽有本名的收據快速塞進手提包,朧抬手揮了揮,轉頭離去。

雖然金錢的來源是賭博這種不算光彩的手段,但畢竟是她親手賺取的第一筆不受父親支配的私房錢,拿來購買真正屬於她一人的電子琴,是她想擺脫生活在父母陰影之下的第一步。

她想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
樂器行BGM:<https://www.youtube.com>

自轉 朧咖啡廳內

>>@0>>@1

死亡或許是記憶的終結,卻不是靈魂的終點。
靜止的事物、微笑的惡魔,似乎彰顯著一切疑問的源頭。
那些似曾相似的片段,從來都不是既視感。

那個幾乎被她忘卻的本名在陸續浮現的記憶片段中最後出現,她不禁苦笑了一下。
父親的姓氏,母親賦予的名字,那是她不被愛著的證明。
看盡虛偽恭維的「千葉」,只是父親的傀儡。
像洋娃娃般嬌弱的「瑠華」,最後被母親無情拋下。

從她捨棄了那個名字,成為「朧」之後,她早就對自己發誓,不會任人宰割。
連神也不曾眷顧的存在,那又如何?她從不期待能得到所謂的救贖。

她忽然憶起,那個被她撞死的嬌小女性。
她們在生前唯一的交集就是死前那刻,她聞到對方身上的淡淡煙味。
直到來到Déjà vu,她才得以窺見對方生前的樣貌,儘管交流不多,卻足以讓她明白自己的選擇並不是個錯誤。
她必須為她親手殺害的生命付出代價。

「店長,多謝照顧,我要走了。」朧勾起了一抹釋然的笑容,朝店長帕藍涅希揮了揮手,轉身往咖啡廳外走去。

即使背負著罪孽,也要繼續前行。

END:

【自】 Déjà vu 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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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朧也辛苦了(つ´ω`)つ(偷偷摸
看到你問輪迴的日子剛好是過世那天時心頭一驚(?
竟然真的重複著自殺的日子O_Q

【自】 自轉 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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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本來就是打算RP死亡的那天,只是沒想到會重複經歷自殺(。
不過會重複經歷也可以慢慢帶出細節,也感謝村長容許我在表頻提及死亡的事情(畢竟村設有說角色不記得自己死亡,本來還以為要RP每天都不記得自己怎麼回到家的(?

另外補充本名的部分,千葉是取千夜的諧音,只是想暗示朧的父親每晚都跟不同女人上床,是個渣爹;瑠華則是取這顆頭原本的名字「流華」的同音字。
說個小故事,我原本預計RP的頭是closure中真的叫「朧」的頭圖,後來翻到「流華」的時候忽然產生想RP不良少女的念頭,但又想保留「朧」這個名字,才把瑠華(流華)當成本名XD

【悄】 塔納托斯 → 淡彩 雅蘭茨

【epilogue 1.】

那裡噴出彩色之泉,周遭是金色的慶典,遠在人類認知的天空之上,他們口中的天堂,被盛大的歡聲和讚歌簇擁著,空氣裡都是聖潔。

約書亞抱著一整袋復活節十字麵包,還是熱的,散著肉桂味、還有太妃糖的香氣。他喜歡肉桂,但塔納托斯上年說肉桂難吃,所以他這次選了很多最甜的太妃糖口味。金髮的天使朝衛兵揮了揮手,眨著明亮天空的藍眼,翅膀一搧,便穿下雲層。

春分後的第一個月圓之日便是復活節,約書亞飛翔的身影在豐盈月亮之前,像天際划下的流星,很快地降落在地。英國老是這樣陰雨的天氣,天使潔白的翅膀在收起時掃到一邊牆壁,刷了道水痕出來。約書亞一想到他提早半天回來大約可以夜襲塔納托斯,甚感法喜充滿,立誓要讓那張玻璃娃娃般的臉蛋露出點不一樣的表情。

夜晚的倫敦有種魔力,濡濕的石子路面隨著人類發明的紅綠燈變換色彩,沒有人聲,就連雨滴的聲音也聽不見,只有那些自過去而來的風在吹,月光暈了開來,彷彿無境之城。

約書亞抱著香氣四溢的紙袋,忍不住拿麵包出來啃。接著他看見前面有人,終於有人,真奇怪,今天的風兒太喧囂,人都不知跑哪了。好奇寶寶天使再多咬一口熱騰騰的十字麵包,走近了那人,發現對方正就著街燈端詳路邊草地上的一朵白花。

水滴綴在五瓣的花瓣上,花蕊長長伸了出來,彎成一個優雅的角度。約書亞在自己貧瘠的腦袋裡想了想,終於想起這種花叫做扶桑花。蹲在一旁的青年也發現了他,遂抬起頭來,朝他露出友善的笑容。

「天使也喜歡花嗎?」紅髮的青年笑著問。
約書亞眨了眨眼,意識到自己的翅膀大剌剌的收在身後,一點也沒有不要隨便顯現在凡間的自覺。

青年說,剛才下了一場很大的雨,這朵花對他來說有著很重要的意義,他不想讓它被大雨打殘,所以才蹲在這裡給花擋雨。
風拂過他削短的髮梢,似月夜裡燃燒起舞的火焰。約書亞見他抬起的眼睛,裡頭映著稀星殘骸,即便此身已成餘燼,也不曾熄滅曾與太陽匹敵的熱度。

「雨停了,那你要走了嗎?」約書亞看了看天空,問。
「我在等人。」青年搖搖頭,視線往路的盡頭望去,復又轉了回來,笑道:「也許他會走過來。我以前常常遲到,最後一次可能不小心讓他等太久。你覺得他會生氣嗎?」

晚鐘輕輕催促迷途的魂魄歸鄉,風忘卻了時間,慢慢轉變成未來的聲音。或許是約書亞的氣息太過溫暖耀人,就連初次見面的靈魂都不自覺地吐露心聲。

天使想了想,笑嘻嘻說:「你現在也是等他,等了很久很久,你生氣嗎?」

【悄】 淡彩 雅蘭茨 → 塔納托斯

【epilogue 2.】

雅蘭茨看著地磚,石縫間還有些濕潤,想必這裡剛下過一場雨,天空上的雲朵薄了不少。認知到自己的死亡,許是人類最為恐懼的事。雅蘭茨沿著街道散步,內心卻依舊平靜。不如說,他感覺現在自己的心臟、或是靈魂,就像是月球坑洞的表面,還是留有很多傷口的痕跡,微微刺痛,但因為不再需要呼吸,所以也沒有氧氣了。

羅賓大概已經不在了吧。像他這樣留在世間的靈魂多嗎?自己這樣隨便走著,最後會到哪去呢?青年在轉角前停下腳步,想著不知能否找到有極光的地方,如果有一天再碰到羅賓,除了道歉,還要再畫一張更漂亮的圖給對方。

如果倫敦也能看到極光就好了。人死了,成了沒有軀殼的遊魂,如果能到的了生前來不及去的地方,那也不錯。

彎過街角,街燈下站了一個人。燈光將那人銀白色的髮絲照的近乎透明,那是個很漂亮的側臉。雅蘭茨短暫將視線停頓在別人的臉上,還來不及撤回,那人便回過頭來。
浮士德裡頭說道,若沒有兩個靈魂,就別與惡魔談話。如果他或能擁有這樣的資格。

如果,能再見到生前來不及見的人。

塔納托斯直直地盯著青年,似乎是對他能走出咖啡廳感到有點興趣。而雅蘭茨杵在原地,他知道這是個惡魔,除卻早些時候那場對話,交障如他,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但此刻他突然想到一幅畫,John William Waterhouse當年第一次在皇家藝術學院夏季展展出時,有一段空前絕後的轟動。

「你看過《Sleep and his Half-brother Death》嗎?」雅蘭茨罕有地率先開口,有如靈魂深處的牽引,他必會受到藝術的共鳴,得到一點與他人對話的勇氣。

聞言,銀髮的惡魔挑起一邊好看的眉:「沒有。」
雅蘭茨偏頭想了想,黑色瀏海在青年的面孔投下含蓄的淺影,連帶著頭歪著的角度都顯得靦腆,他於是說道:「也許……你可以去看看。是一幅畫,但不太像你。」

青年輕巧有禮的英國腔在夜裡似微涼的水珠,沁入心底,做一汪靜潭。可塔納托斯的心是凍死的。他精美得不似人間的臉蛋露出了笑容,月夜下盛開的一輪之花,虛幻甜美的像是錯覺。

「好啊。」惡魔應了雅蘭茨的話,乖順的像個孩子。他身形依舊,靜悄悄地抬起手腕,掌心隨意向著天,指節掐了一個優美的形狀。黑色的火炎倏地燃起,星火隨著吹起的風飛往某一個方向。

「作為交換。」

雅蘭茨最後一次聽見少年至清極冷的聲音。風忽然大了,捲起路旁零散的落葉,乾枯的摩擦聲漸漸遠去,他的視線受到引導,向風的去處看了過去。是街道的延伸。

他在起步前回了頭,原先站著那名少年的地方已不再有人。
走吧。雅蘭茨對自己說。

【悄】 塔納托斯 → 淡彩 雅蘭茨

【epilogue 3.】

約書亞是個開了話題就停不下來的聒噪天使。他似乎還想跟人類青年多聊點天,正欲再說些甚麼,垂在身側的手卻忽地被握住,觸感冷涼,他轉過頭,便直接撞進塔納托斯極淡粉色的眼裡。

「塔——」
「你跑到靈界了,約書亞。」

……咦?約書亞愣了愣,四處張望,發現旁邊一家超市還亮著刺眼的燈,走出幾位提著促銷食品的背包客。方才紅髮的青年已經不見了。

身旁少年體態的塔納托斯手並不大,他能感覺到對方纖細的骨節正緊緊扣著自己的腕,惡魔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在人間燈光的照耀下,恍然若夢。
約書亞坦蕩地朝他笑開了臉,從袋裡抓出一塊十字麵包遞過去,一臉神神秘秘:「新口味!你會喜歡的。」

少年盯著湊到自己面前的食物,烘焙香和著焦糖奶油的味道,隨著對方伸來的手傳來暖和的氛圍,他遂接了過來。

「嗯。」
「好冷淡!」

沒有不冷淡過的銀髮惡魔抬眼看他,懶得開口,轉身便走。約書亞相當習慣地收起背後等身高的白翼跟上,沒頭沒腦說:「我剛剛碰到一個人類。他在等人,你覺得他會等到人嗎?」

「哦。會吧。」塔納托斯很敷衍。
「我也這麼想!」約書亞愉快地應道,「你買了兩杯咖啡,一杯是給我的嗎?」
「都是我要喝的。」
「??……」

【悄】 淡彩 雅蘭茨 → 塔納托斯

【epilogue 4.】

路的盡頭生著一朵花。白色的,五瓣的花瓣,和彎出的芯蕊。

雅蘭茨垂著頭的走路習慣使他一下就看到了花,他頓住腳步,白花獨獨映在深藍的眼底像天幕之中那一顆星。如若說區區人類的青年為何能與惡魔進行對等對話且從未因此迷失,那必是因他與羅賓由藝術而相互輝映對話的靈魂。

他們既是不同,又契合如同一體。本該就要在一起。

於是他明白那種刺痛的撫平,像雪終於無聲落在方尖碑頂端那般。
世界靜了下來。永久得像輓歌落下休止符的星子。

“Dim amser hir yn gweld. Hey, Jaranz.”

在模糊的視野中,那人焰髮如陽,灼燒了整片天涯。
羅賓露出他最熟悉的那種笑容,朝他張開手。

【自】 淡彩 雅蘭茨

【epilogue 0.】

Und wir, die an steigendes Glück
denken, empfänden die Rührung,
die uns beinah bestürzt,
wenn ein Glückliches fällt.

—— Rainer Maria Rilke: Duineser Elegien, Kapitel 10

【自】 Déjà vu 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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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太好了,雅蘭茨
終於見到了(;v;)

【自】 淡彩 雅蘭茨

/*
>>-69
耶!太好了
雖然沒有抱到,大家可以自行想像😳


想寫一個平凡人的遺憾的故事,所以寫了雅蘭茨。

乍看之下或許是一個膽小的人害死朋友內疚而死的悲傷故事,但實際上羅賓很體諒雅蘭茨的膽小內向,自始至終沒有責難過他。羅賓直到最後都沒有放棄,這才是雅蘭茨最後悔的事。
他也沒有能力在羅賓死後為他發聲,所以這件事就這樣了。明明是羅賓一直都沒放棄的事,他居然一度也以為羅賓放棄了,可是其實沒有,但就算沒有放棄也沒有任何補救方法了。這樣一個無力且充滿遺憾的故事。

整篇故事的靈感來自於《追聲與循途》裡的「沉默有罪」。誰都不是那麼偉大的人,誰都有膽小退縮的時候,但我只是想說這些都是人之常情,其實誰都沒有錯。因為我們只是人類。
題外話,《追聲與循途》空降我ㄉ原耽小說最愛前三名,神仙寫文的神仙愛情,最近要出實體書了請大家務必看看~~~

關於羅賓的死因,我沒有寫明。不管到底是不是陰謀論或單純的月台推擠意外,以他們自己的角度來說,去辨明這個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而且他們自己也不會知道),所以……也可以自己想像……
(對不起薰薰自己沒有在動腦)

後來自己也喜歡上他們之間soulmate的感情,越寫越起勁哈哈哈。白色扶桑花的花語是相知相遇。藝術家好浪漫我喜歡浪漫,希望自己有寫出美麗的感覺!

羅賓&雅蘭茨: <https://images.plurk.com>
還做了奇怪的倫敦地圖: <https://images.plurk.com>
其他捏他解釋什麼的太多了已放在我的噗浪XDD

最後幾篇標了epilogue所以不用看也沒差,只是我自己想寫的後日談(大概算)
謝謝所有看完這個故事的人(*´︶`*)

【觀】 塔納托斯

後來某天。

塔納托斯找到收藏John William Waterhouse那幅畫作的宅邸。沒有人在,他很當自己家的站在廊下,面無表情的看著畫。
約書亞也屁顛屁顛地跟來了。還拿著他很喜歡的那張塔納托斯的素描。他於是看看手裡的紙張,再看看牆上的畫。

沒有慧根的約書亞:「哪個是你,哪個是許普諾斯?」
塔納托斯冷笑一聲。神他媽古典名畫。

約書亞見塔納托斯面色不善,還是看回了自己手上的素描,然後笑嘻嘻地揮揮紙:「這個比較好看。」

塔納托斯很是受用地偏過頭,看著他的笑臉。半晌他瞇細了瞳仁,抬手摸上約書亞的臉頰。慢慢地,沒有聲音地。

約書亞眨眨眼,又朝他笑。
好想咬。塔納托斯想。

麥瑞斯

【貓消失的那一日】
舉杯、紅酒、鎂光燈與聲聲祝賀,一切歷歷在目。
如今想起卻只覺口中酒液苦澀甚至滿是腥氣,彷彿嘗進口中的不是葡萄甘美汁液而是體內流淌於靜脈的深色血液。

一直以來身旁站著的人是誰?
又或者只是在無人空間中獨自重複無意義字句,唯一觀眾是黑暗間如螢火般貓眸。

記憶支離破碎,從高樓墜落的身軀般殘破,隨風飛散的尋貓啟事似柳絮紛飛又像火紅楓葉層層相疊。

去追究這一切從何時開始不對勁已經無關緊要。
曾經真心享受著舞台甚至相信能站上巔峰成就永恆,可惜世間沒有那麼多永遠。

在欲闔眼前似乎聽見那挪威森林貓特有的貓叫聲,以及視線間一閃而過的蓬鬆貓尾,勾起的是於此世間唯一牽掛。

----------------------------

而可能在隔日新聞一角會刊登某位演員因意外過世的消息吧。
雖然也有自殺的謠言出現但被經紀人否定了。經紀人說他是在找愛貓的過程中發生意外,卻也無法解釋為何會在那高樓天台出現。

不過這一切或許也已經沒有答案。

那些粉絲自製的紀念視頻中,十五歲的Memories舉起酒杯而在舞台燈光下笑容燦爛。


----------------------------

金髮碧眼的男人站在那清晨的十字路口,徬徨狼狽而疲倦,手緊緊握著一張邊緣甚至已產生摺痕的照片,照片上是只琥珀色的挪威森林貓有雙深邃的藍眼睛。

「我找不到我的貓。」

【自】 麥瑞斯

/*
忙到今天終於趕在完村日前把麥瑞斯的故事收了個尾。其實memories就是Maroon 5的歌,這首歌真的很棒可惜沒能好好詮釋出原本設想的感覺。

再次感謝村長跟投餵各種故事的大家。
雖然下了場後就忙到昏頭但幸好在場上最後一天還是有稍微寫出這孩子的故事。
我圓滿了。

然後。
薰薰快來讓我抱抱嗚嗚嗚嗚嗚嗚!
你居然能認出我妳太厲害了我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好久沒寫東西手生的半死。
(抱著人轉十幾圈!

岔路 席恩咖啡廳內

>>@0>>@1

感覺像又一次從夢境中被抽離,只是這回並不是躺在床鋪上。沒有電風扇轟隆的運轉聲,而是有誰鼓掌的聲音;沒有從窗簾間透出的太陽晨光,而是來自吊燈的人造光源。

青年揉了揉鼻梁間,但這只是反射性的動作,他發現自己的狀態一點也不像是剛起床。

不是早晨。甚至可能不是任何時間。

並非初次聽見的聲音傳入耳中。他這次打從心裡確信,自己是知道這裡的。

此處是咖啡廳Deja vu,而眼前的人正是店長。

「……我死了嗎?」他發覺自己的語氣中並沒有真正帶著懷疑。

岔路 席恩

那天午後。真正的那一天午後,他就像平時的假日一樣,將空閒的時間獻給鋼琴,並於晚餐時間歸宅。

本來是不甘於只有這點時間的。但現實往往身不由己,他既沒有錢也沒有才能,一味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是活不下去的——他依然記得這句話,是他的母親跟他說的。

即使總有無法割捨的部份,但這樣的時光若能一直持續下去,那也是種安慰。

直至就寢前,逐漸年邁的母親卻還是出奇的安靜。



在那次日。青年坐在病床旁,看著躺在上頭的女性。他聽著醫生口中艱澀難懂的專有名詞,只勉強理解到一個事實。

我不得不更加忙碌了。

至此,他的生活範圍幾乎只剩家裡、公司與醫院三處。除了必要的休息和採買,根本無法再有時間分配給「娛樂」。……她總是說這是娛樂。


記憶中的夏日仍未結束,蟬鳴仍在斜陽下鼓譟。下班時間的車流密集,下了公車的青年穿梭在車道間,疲憊的他一時閃神。

生為人的時間從此戛然而止。


席恩,你後悔了嗎?
 

岔路 席恩

看著眼前的惡魔,他不得不相信這裡已經是死後的世界。不過,神是什麼呢?上了天堂、下了地獄,自己又會成為什麼樣?

還活著的時候,他並沒有特別的宗教信仰。不過他依稀記得曾有一名傳教士告訴過他:神給生命帶來意義。

但他不需要那些。

每天打卡上班,努力與難以溝通的客戶對話,努力賺了錢養活自己與家人,才終於得到的一點空閒時間。雖然,就只有這麼短的時間。但他感覺自己一切、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這每周短短的三小時。

能讓他進入自己的世界,雙手只需專注在琴鍵間穿梭,腦袋只需知道節奏與音符,借此成就一首又一首,將樂譜親手轉化為奇蹟的時間。

這些就是他存在於此的意義。


但在生命的最後,他卻幾乎失去了意義


沒錯,我後悔了。
我一定是走錯了路。
 

岔路 席恩

然而已經走錯了的路似乎無法回頭。回歸生命的循環能得到些什麼?下一個我能還是我嗎?

還未滿足的靈魂不願將生命歸還給神。

即使是虛假的生命,他也想緊抓著不放。即使那會是永遠的最後一次,即使他將只會重複著未知的悲傷。

雖然記憶模糊虛幻,但每一次的感受卻是真實的。
 
名為席恩的靈魂選擇自此徘徊在既視感之中,直至消滅的那天到來。
 
 
 
【-END-】    
 
席恩/*拖稿王回來了!拖稿王走了……不要看窩*/
(a-9) 2019/11/08 (五) 約 22 點

【自】 岔路 席恩

/*
記一下我還記得的東西

我村中一次也沒有在RP裡打到席恩的名字,一開始是無意的,後來發現之後就變有意的,想看我能不打他名字到什麼時候(……

原本想最後拿來做點什麼,但好像也沒做好,顯D意義不明
大概是開心吧

然後、然後還有什麼,我大概是忘了……

我發現我常常設定角色的父和母會有一邊神隱,這也是不知不覺變成這樣的
到底是為什麼呢



謝謝村長開這村,謝謝大家,很開心的看完了大家的故事!
片又能有一個角色一路寫到掛了,也很開心(咦)

(轉來轉去)

【自】 Déjà vu 店長

/*
>>15
哇咿ー
席恩留下來了!店長每天請席恩吃點心(人家沒要

謝謝各位的故事
村長和店長吃的好快樂(ฅ´ω`ฅ)

【自】 店員 阿卡曼

/*
喜歡席恩最後這四則!有著人生哲學的味道可以反芻好幾次!

【自】 店員 阿卡曼

/*
怕忘記道別(?)先放這
再次謝謝小默開了這麼用心的村,雖然只是旁觀但一樣很好玩,也再次感謝所有跟店員互動的玩家( ꈍᴗꈍ)
石渡/*同樣也感謝後續的故事與推薦,謝謝村長與互動還有寫下故事的夥伴。
(a-10) 2019/11/08 (五) 約 22 點半

【自】 逃避行 月下部

構成我的要素其二:男孩子不輕易哭泣


對於這句話,我抱持著複雜的情感。

男孩子、女孩子,世界上的東西被區分成這兩種。
玩具車、棒球、財產繼承權屬於男孩子;洋娃娃、化妝品、溫柔與扶持屬於女孩子。
眼淚被分給了女孩子。

上中學後剪了短髮,長度只遮得了一半耳朵,後頸涼颼颼的不太習慣。一開始只是出於單純的喜歡,我喜歡短髮,也喜歡制服裙子,喜歡所有在我眼中可愛的東西。
……那些東西的其中一部分,曾經確實是喜歡的,卻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排斥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選擇日用品的時候會避開粉紅色,不再購入新的洋裝,頭髮再也留不到過肩的長度,也不再哭泣了。

有被人問為什麼不留長髮的女孩子,卻沒有那樣的男孩子。
明明、明明不是特地為了區分什麼而剪的短髮。
因為長頭髮才是屬於女孩子的吧。

同樣被歸給了女孩子的還有象徵柔弱的眼淚。肯定,我也是這麼認同的吧。
一邊想著好不公平啊,一邊卻又無法讓自己停止分類,所以才會刻意要求自己不能夠哭。
那是陷在規範的圈圈當中的我,所能夠做到的微弱的抗議。

我變得只有在看電影的時候、讀小說的時候才會流淚。
只有在忘了自己的時候才有辦法哭泣。

【自】 逃避行 月下部

構成我的要素其三:結婚是為了離婚


為了工作加班晚歸的爸爸、下班趕著回家準備晚飯的媽媽。
以及年齡有些差距,總是說不上幾句話的哥哥。
我的家人們。

晚飯時間,餐桌上往往會準備三人份的飯菜,不過拿出來的餐具只有兩副。我和媽在吃的時候會留一些爸的份,等他回來大約九點、十點左右,媽再把飯菜熱一熱讓爸吃。哥哥考上了別縣的大學目前外宿,一年回家的次數寥寥可數。

那天的味噌湯裡放了昆布、白蘿蔔和蔥花,一直以來媽都是這麼煮的。蔥花散在熱湯表面,白蘿蔔切成一塊一塊,半透明的顏色盛了滿滿一碗,和鋪張開來的昆布一起,幾乎要看不到湯的顏色了。
我夾了一塊白蘿蔔,因為是貓舌頭,小心翼翼的吹涼之後才咬下一口。哥哥在這個時候回來了。看到就連長假也鮮少回家的哥哥,我和媽都很驚訝。印象中那是三連休的周末。

哥哥向家裡出櫃,說等成年禮之後會正式搬出去住。爸說要和哥哥斷絕關係。
從以前家裡的人就不太清楚哥在想些什麼,但是老實說,我想我們彼此都沒有真的了解過對方吧,就連爸和媽也是。

後來有一次爸和哥哥都不在,媽抱著我語帶自責:哥哥變成這樣是不是因為沒有得到足夠的父愛,因為爸能陪我們的時間實在太少太少;我和哥哥之間的疏離是不是代表她對我們的教育是失敗的,小時候哥哥還會牽著我過馬路,如今卻是一整天可能連一句話都說不上,彷彿同住一個屋簷的陌生人──她說知道不應該這樣想,可總有無法控制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
即使幫媽抹開濕濡的眼眶周圍,眼淚還是掉個不停。擁抱的時候看不見對方的表情,我只聽見媽最後說:「女兒是這麼貼心,為什麼兒子變成了那樣?」

面對脆弱的她,當時我最渴望道出的卻都是些自私的辯駁:不是的,媽,不是因為我的性別啊。溫柔或者體貼,被認為是女孩子天生的實在太不公平了。那麼那些不夠貼心的女孩子,是不是就不能算作是女孩子了?

可是結果我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擠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話語。

媽和爸離婚的時候,和我同齡選擇繼續升學的人正在經歷身為考生的壓力。多數人以東京或別縣的大學為目標,如果考上了,多半就會像哥哥一樣,逐漸從這裡消去蹤影。
我則比任何人都要早,提前跟媽搬離了這一帶。原本住在一起的家人,一部分變成了過去式。

【自】 逃避行 月下部

構成我的要素其四:逃避的本能



搬家前我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高中生活。
升上高中的新學期其實不太順利。眼看學期已經過了一半,我卻遲遲無法融入班級。應該沒有特別的理由才對。沒能有說得上話的對象,沒遇到打入群體的機會,然而也沒有發生過霸凌事件。
沒有任何需要被譴責的對象。
不擅長與人交際的我,大概只是運氣不夠好吧。

每一次踏進教室門我都要鼓起勇氣。偶爾心中會湧現一股其妙的暈眩和嘔吐感,那些感覺彷彿貼伏在胸腹之間似的,並不是真的想吐,縹緲地不真實地遠遠地跟著我,是我為了捏造躲到保健室的藉口而產生的幻覺也說不定。
不過再過一陣子,就連保健室我也不去了。

我想到中學的時候也有一次裝病翹課。
翹課的前一天,老師將每個人寫的新詩作業發回。班上一共有十張的稿紙上被做記號,是老師認為特別有趣的十篇詩,希望這十個人能向同學分享一些創作想法。礙於課程時間的關係,隔天才會請這十人發表。
是很值得高興的事才對,我的稿紙也被做了記號。但是只有我心知肚明,那一點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創作,用詞並不優美,詩句也沒有意涵,僅是一些裝模作樣的句子罷了。我沒有辦法坦率地將自己暴露給同學,所以翹了那堂課。現在想起來還是很不可思議。

因為被紙片割傷過,之後光是想像就要叫我起雞皮疙瘩,因為我會怕痛。
可是看到路上行駛的車子,有時候我會想像它迎面撞來的樣子;削水果的時候,想像握緊刀柄刺進胸口的樣子;從頂樓朝下眺望的時候,想像墜落的身軀撞擊上地面的樣子。這些想像我卻不排斥。是因為我沒有真實的經歷過嗎?
還是說,我正在透過想像進行什麼篩選嗎。

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像我只說給阿吉聽過。
不理解也無所謂,人和人是很難相互理解的;不理解也沒關係,即使不理解,也還是能包容對方。
不過說出亂七八糟的話的我,果然還是希望被理解的吧。

「很難理解吧。你能懂嗎?」我問他。
「……怎麼可能會懂啊。我和你不一樣,怕死怕得要命,只要能活下去什麼都幹得出來。」

那個時候的我心想:和我不一樣,這個人是會活下去的。

【自】 逃避行 月下部

構成我的要素其五:名叫善知鳥賢吉的人


用文字裝口氣是很簡單的事。
心血來潮玩了匿名的交友軟體,不需要創建帳號,由系統隨機配對兩個互相不清楚底細的人。
在上面有聊心事的,更多的是聊色,在我裝成男孩子的口氣後,願意花時間和我說話的後者明顯少了許多。
只有文字的話,很容易就能成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形象。

我忘了為什麼會說到那個話題。感覺那個人和我一樣,在無事可做的夜晚利用陌生人打發時間。興趣、生活瑣事,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算不上熱絡,對話卻斷斷續續進行了一段時間,沒有任何一個人先中斷。與陌生人的對談,真偽並不是那麼重要,不過最後,我還是在那個人認定我是男孩子後否定了他,果不其然讓他嚇了一跳。

「性別認同障礙」

我告訴他。雖然我的情況似乎又有點不一樣,但比起我的解釋,這是最方便的說法。
那個人說,他不是很懂這種情形,我沒有感到意外。對面又傳來新留言,他說他不喜歡這個說法,像是把人當成了病患。

不知道真偽的文字突然變得重重的,堆積在胸口,隨著心臟送出的血液竄流到了全身,臉頰和眼眶都熱呼呼的。
──男孩子不輕易哭泣,所以我和他說了謝謝。
還有交換了聯絡方式。


既沒有成為男人,也無法承認身為女人,這樣的我有個名字。
我叫作虹花。
曾經因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孩子而不喜歡,直到有人告訴我這是個擁有吉祥意涵的好名字,是父母用心取的名字。
曾經不再留長的頭髮,也因為被同一個人說了想看看留長的樣子而開始想要留長。

即使沒有找到理解我的人,但至少還有願意接納我的人在。
雖然我的運氣向來不是那麼的好,不過能夠抽到一支屬於我的吉籤,應該要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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