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夫結局》



>>1
深沉寂靜中克萊夫從沉睡中睜開了眼睛、處在被鎖上包廂的中不安漸漸擴大，使他開始起床來回踱步。終於等到可以離開趕緊出來之後卻哪裡都看不到波本的身影。

向最後留在會議的三人打聽後>>2 >>3 >>4、才知道無情的事實。

呆滯看著躺在棺材裡的冰冷面容，他一句道別的話也說不出來、也完全聽不見周圍的任何聲音。

一步、兩步，緩緩步出了教堂，走進了充滿石造墓碑的墓園。

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湧出，想停也停不了。


在收到父親死訊時他並沒有掉過眼淚，只是安撫著哭泣的母親跟弟妹們裝做堅強。之後遇到許多挫折，甚至是到最近自己因重病痛苦、得知活不長的消息後也沒落淚過。

現在、他才知道失去心愛的人究竟是多痛。


※※※


回復冷靜後處理著一些柯雷兄弟的後續交待、帶好酒送去查爾斯的墓等等許多事，很快的就到了跟家裡及公司謊稱要回去的時間，克萊夫租車往倫敦南方前進、再搭上南邊運輸船延著河往北方前進。

「咳、咳......」

站在靠近船頭的甲板邊緣，發呆地聽著汽笛聲、看著船緩緩駛過水面。一如往常的運河風景、依舊灰濛濛的天空、烏煙璋氣環繞的倫敦街頭。

「......我真是個蠢蛋啊........」


主動遠離你、用片面說詞和你分手，都只是希望你能把我當個可憎的混蛋，使你能夠毫無顧忌地愛上下一位。

而我也只是希望、能在剩下不多的時間裡能看見你再次歡笑，即便在身邊的不是我。

然而你已經ーー


他因情緒湧上呼吸開始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喘不過氣，咳嗽不止。

肺部像自行扭曲糾結般造成劇痛、一點氧氣都吸不進。但是他很清楚理由，梅幫忙準備的藥已經一天以上都沒服用了。

當不停的咳嗽聲引來附近船員注意時，克萊夫因為缺氧開始頭昏站不穩、最後搖晃著身軀直直朝甲板圍欄撞上，整個人翻覆在欄杆上、很快就隨著地心引力從船上掉落至泰唔士河裡。


※※※

>>2:-60
一位律師按了拜爾德家電鈴、帶著克萊夫的死訊和遺書敲響喪鐘。

全家人圍繞著他的棺木哭泣，只知道死因是在回程的運輸船上因為不慎掉落而溺死。

他將替柯雷兄弟工作所賺的錢全部存進了一個秘密帳戶、用錢買通醫生幫忙寫死亡證明不提及肺病、最後交待律師只要收到他的死亡消息就前去自己老家傳達遺囑。

遺囑裡交待帳戶裡的錢全部依照他自身意願分別轉給家裡次男克萊爾、三男克萊德和長女克勞蒂亞，並且任命長年信任的部下接手船運公司，最後提及如果母親身體開始不適希望能讓她搬去郊外居住。另外、雖然沒寫在遺囑上，但其實暗中還有一筆可觀的錢轉給尼古拉斯．克拉克和梅．戴維斯。

克萊夫．拜爾德將自己重病的事實、協助柯雷兄弟、和對波本的心意全數一起埋葬了。




END

>>5
「哼，拷問我沒少經歷過，比起來還是沒菸抽比較痛苦。」
修步下車，圍巾依舊半掩著臉，但若要從他的眼神讀到將死的恐懼，那可要失望了，那淡綠的雙瞳一如既往輕浮的讓人不爽，不過蒙上了多一點的灰，如同倫敦看起來將要下雨的天空。

「我的菸盒在妳那麼？不介意讓我抽根菸再死吧？」

>>7

「喏。」

金嘉領著修走進破舊的水泥房內，將香菸和打火機隨手丟給對方。

「……別拖太久。我只有半個小時。被你們搞得天翻地覆的，工作可多了。」

金嘉手拿著槍，雙手抱胸說著。


我只有半個小時。

請別讓我再這短短的時間內產生猶豫和心軟。

>>8
「半小時交代遺言？那些傢伙什麼時候變這麼仁慈。」
修咯咯笑起，動作熟練的燃起煙，朝半空中像是鬆口氣般的呼出一口白霧。

他沒向任何人說過，抽菸能讓他想起故鄉，荏苒的白煙中，能望見記憶中的房屋，深愛的雙親朝他笑著，彷彿從未離開過。

「吶。」
修叼著菸走到金嘉面前，眼底是少見的暖，將菸盒跟打火機放進她的上衣口袋。

「這個我之後用不著，就給妳了，別太常抽菸，省的跟我一樣早死。至於其他東西大概都被幫裡抄了，就算了。」

深吞慢吐出最後一口白霧，他將嘴裡菸扔到地上踩熄。
「最後幫我在泰晤士河畔點根菸吧，讓我爛透的靈魂在波羅的海靠岸之後再下地獄。」

彎下腰，修吻上金嘉的唇，輕輕淺淺、不讓人留戀，來不及說的千言萬語，最終只能化成帶著菸味的幾口吐息。

「Kocham cię我愛你。」

望向對方最後一眼，修退到適當的距離，將圍巾拉回鼻頭遮住始終帶笑的嘴角，閉上了雙眼。

>>9


就算聽不懂波蘭語，那句話的意義早就了然於心。

唇舌間還是對方菸的味道，深邃而無機質感的雙眸，在此時增添了幾分水潤。

金嘉知道怎麼威脅、利誘、施恩和懲罰，但她從來沒有學過要怎麼對人道別。


我也愛你？對方早就知道了，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再見？太折磨自己的靈魂了。
永別了？太軟弱了，不是自己的風格。


「……不要。」

微微顫抖的唇說出字句。

「波羅的海，也不能跟我分享你。」


「不論你是無論汝等親信是人，還是叛徒是狼，都是我的。皆為吾有。」


「晚安，修，待會兒見。」

有一天我也會死。你的愛，就讓我蠶食到我該走的那一刻吧。


金嘉對準修的腦袋，扣下板機。

「金嘉大姊？搞定了？不是才十分鐘？」

「開個槍半秒就夠了，給他抽了根菸才這麼久。」

「我以為……咳，沒有。」

「你以為什麼？你不是說車子要半個小時？搞定了？」

「嗯、嗯，是搞定了。我、我去把事情搞定。」

「給你一支菸的時間。」



這裡畢竟不是那些我們喜愛的老電影，沒有飛車追逐，沒有拐彎抹角，沒有文謅謅的對答，背叛的前方就是死。

留下來的也只是一抹菸香罷了。


明天，金嘉．羅羅特，行走街頭追討債務的她，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執行著平常的工作。

當那雙手沾染鮮血，也一如既往地，將手擦淨，戴起手套……



「金嘉大姊，妳換手套了嗎？真稀奇，沒想到金嘉大姊也會替自己增添新行頭。」

「……拿舊破布剪一剪縫一逢罷了。」

「嗯？唉！這布也太柔軟了，這樣沒有手套的保護作用啊金嘉大姊！這種材質，是圍巾用的啦！」




—FIN—

安雅讓查爾斯的墓立在山坡那頭，位於其他死去弟兄們的中央。墓碑比其他人的都大上一環，並在周遭也特別規劃出一塊花圃，在一片墓園中顯得十分顯眼。

那天，葬禮在下棺結束之後，安雅留在了原地。

「你說要氣派點的。」看著眼前墓碑的樣子，安雅不禁笑道。有些寂寞地。


查爾斯死了。

他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也沒有留下什麼，沒有需要照顧的寵物、沒有需要安撫的親人，連住處都空曠整潔。

只是，讓大家的生活中永遠地少了『一個人』。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心中曾經理所當然的一塊，現在只留下了一片空。奇怪的是，自己卻沒有任何想哭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們的工作本就何時踏入棺材都不奇怪，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抱好了覺悟。

「不過，我從以前就總是在想了……」面對著查爾斯的墓，安雅仰起了頭，「你也真是個自我中心的傢伙呀。」

「明明和你認識了那麼久，到最後卻感覺根本沒有了解過你。從小的時候就是，不知何時就沒再出現過、不知何時就流落了街頭……」不知何時，就死了。

事件落幕之後，梅造訪了所有在這次事件中犧牲的幹部的墓。而最後一站，便是面前這座看起來氣派的墓。

就像躺在那裏的人生前那樣，霸氣狂傲外加有點自我中心的小任性。沒能救下對方，也是件非常打擊她自尊心的一件事。

她安靜地望著安雅的背影，她不禁想著要是最後沒有把真正的叛徒揪出來，躺在那裏的人說不定就是他們其中之一了，而他最不想看見的，就是某人躺在那邊吧，雖然她最近覺得那傢伙的行為有些古怪。

但是、平安是最重要的！

梅伸手拍拍安雅的頭頂，輕輕地抱了對方一下。(>>12)

R18 特典

（上）

白襯衫黑馬甲，一身利落的黑與白便是男荷官常見的打扮。羅賓不常穿這身服裝，在他逐漸以管理柯雷兄弟的賭場為主後，能讓他下場擔當荷官的局，大多來頭不小。

羅賓最常服務的牌局是梭哈，大富們偏好這種鬥智鬥財力的遊戲，他發牌的姿式十分賞欣悅目，白皙而骨感的手指輕巧的畫個圓弧，展牌、溜牌、收牌流暢而完美，撲克牌在他手上乖得像隻小羊，若柯雷兄弟有特殊指示，羅賓亦可憑著強大的計算能力，操緃牌面走勢。

今天他醉醺醺的攤在俱樂部的沙發上，熨燙得平整的白襯衫黑馬甲又是皺折又臭味，不難看出今日弄了一場大的牌局，但羅賓異常興奮的原因不是替柯雷兄弟賺進大把大把的賭金，而是他終於把那個──對年少的他下髒手的人弄死了。

當年他太弱了，無法反抗幫派內的地位差距，只能承受這樣的結果。羅賓努力讓自己更加優秀、讓自己更具價值，等到柯雷兄弟脫傑．穆雷後，毫不猶豫地跟上，只為了把握往上爬的機會，賭一把，輸了也不過打回原點。

後來⋯⋯，終於讓他等到這個機會，在今天得到豐碩的果實——

讓對方親眼看見妻兒乃至孫子，被賣到紅燈區，再弄殘後丟到垃圾場。羅賓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最滿意的地方，是由他擔當荷官親手打落、抓千，照賭場規矩斷了手腳。

羅賓想著想著又喝一口威士忌，隨手在俱樂部的小吧台拿一支，他平常忌酒以避免影響手的穩定，忌煙以防手指染上尼古丁的顏色，但今天太特別了，特別到他想用酒精放大這份喜悅。

當朗尼打開貴賓室的門時，就看到羅賓趴在沙發上，醉得迷迷茫茫，在用指尖撥弄散落在地毯上撲克牌。羅賓聽到開門的聲音，抬頭瞄了朗尼一眼，又低頭看地上的撲克牌，沒打算理他，會出現在這裡，多半是瑞吉有事找吧。

事實上朗尼確實是被瑞吉委託來叫人，朗尼正對瑞吉結婚一事感到煩躁，想找事發洩一下，而羅賓正好撞上槍口，跟隨在身邊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喝醉的模樣。

朗尼吸口雪茄後就夾在手指間，反手將門鎖上，單手插口袋走到長沙發前，坐在羅賓放腳的位置。羅賓因熱而脫下鞋襪，腳踝白皙腳趾修長，與年輕男性的幼細溫潤不同，別有一番風情。

朗尼伸手摸了摸羅賓包裹在西褲下的小腿，被羅賓抬腿踢一腳，抓住腳踝、往自己的方向拉，看羅賓還在迷茫的神情，朗尼露出惡作劇的微笑。

朗尼俯身親吻，羅賓的表情茫然，醉醺醺的腦袋還沒轉過發生什麼事情，下身就又隔著褲子被揉捏，異樣的酥麻感讓他困惑。

R18 特典

（下）

「唔⋯住手⋯⋯」羅賓軟軟的抬手推朗尼的肩膀，然而徒勞無功，朗尼輕鬆愉悅的單手脫下黑色馬甲、解開白襯衫的扣子，像拆一個期待已久的禮物，而這份禮物能帶來更多樂趣，例如瑞吉的氣憤。

羅賓遲鈍的反應過來，朗尼正在做對他做的事。但又對於慾望的升起感到困惑，有點恐懼、有點期待朗尼在他身上造成的陌生快感。

羅賓在被朗尼進入時，眉頭皺起，對被撐起的不適、漲痛感不悅，再次踢腿、捉緊朗尼的手臂推拒著。朗尼正面看羅賓難受的表情，他自己也不輕鬆，羅賓看著臉嫩也改變不了，他身體的柔軟度與少年相比差遠了，再怎麼細心地放鬆他的身體，在進入時仍不容易。

「出去⋯混蛋。」羅賓難受的抵抗起來，造成朗尼不小的困難，再一次臉被推歪，羅賓身體緊繃無法放鬆時，他假意退出，待羅賓鬆口氣後再次更深入的，衝進羅賓的身體裡。

一進一退間，完全被鉗入，羅賓難受得喘氣，朗尼的手臂及胸前有著一道道，羅賓抵抗而留下的抓痕。朗尼試著撫慰羅賓的身體，邊緩慢地進出著，耐心的等待羅賓適應，輕輕的發出呻吟，讓他感到愉悅。

這個羅賓，有意思。

朗尼加快速度造成一波一波的酥麻感，羅賓對慾望的堆疊感到恐慌，但雙腳正被朗尼抓著膝蓋窩，無法掙扎。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隨著朗尼的帶領下，忠誠的展現他自己⋯⋯

——羅賓隱隱約約聽到爭執的聲音，昏沉沉的張開眼睛，勉強看見朗尼背對著他，正在和某個人大聲爭吵，但羅賓疲倦得無法思考，聽不清楚爭執的內容，他記得自己做到一半腦中一片空白，體內感受到熱流後昏過去，後來⋯?後來⋯⋯

眼皮再次沈重，羅賓閉上眼睛，陷入沈睡，當他在次醒來時，他的世界產生不可抗拒的變化。

>>12/>>13

安雅伸出雙手，也輕輕回抱住梅。

平常熟悉的事物並沒有改變。

柯雷兄弟還是一樣、事業也還會是一樣，梅或許也會繼續向自己提供著商品，自己底下的販子也依舊在。就這樣抱著同為幹部的友人，她如此想著。

數秒後，安雅鬆開手，重新走到了墓碑前。

右手探入上衣的口袋摸索了會，安雅拿出的是一副墨鏡和一盒菸。偏扁的鏡框、黑色的金屬鏡架，就像查爾斯平時帶的那副；菸則是銀灰色的包裝，上面印著『Dunhill』的字樣。

安雅彎下腰，將墨鏡與菸盒放在了查爾斯的墓前。

「……辛苦咯。」

這樣就足夠了。

明天起，一切還會一樣的吧。

只是少了、少了站在身後威嚇著下屬的聲音，少了守在門位令人安心的門衛，少了、一個總待在身邊的人——

除此之外，都會一樣的。

事件過後約莫一個月後，梅終於能夠再次和羅賓一起踏上旅程。

這是他們在事發之前就約定好的事情，但是從那次事件之後，梅多多少少有感覺到羅賓的改變，雖然她都將這歸之於對方太忙了，然後也沒有多在意，畢竟她覺得只要對方還活得好好的，那就足夠了。

沒有什麼，比安穩地活著，更為重要的了。

這次的旅行，不像往常梅喜歡的那樣到處購物，而是特地挑了很多景點，她還為此在行前多添購了一台照相機，據Dan表示，這是他跑了好幾個地方才買到的。

這幾天，梅拉著羅賓跑了很多地方，但這幾天的相處有些微不太自然的地方，這讓梅又勾起了不是很好的回憶，這很像當時事件中，他們兩個互相猜忌的那種氛圍。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氣氛了。

「Bin、你到底怎麼回事？」梅在湖畔停了下來，伸手就戳上羅賓的臉頰，「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嗯？」

她鼓起腮幫子，氣鼓鼓地看著羅賓。

>>17

梅在事件中失去了許多在乎的人，背叛的、死去的、離開的，讓能親近的友人又更少，梅的沈默他看在眼裡，卻不打算多安慰她。
羅賓面對梅的質問，有點兒晃神，透過梅看到的是小時候張著大大的眼睛，盯著他看的樣子。

羅賓年幼時嫉妒過梅的好運道，同樣是被收養，梅卻能擁有他沒有的光明未來。然而隨著年齡增長，他不自覺的依賴起梅，逐漸的把她當唯一的家人般的重視著。

但事件中，他們之間的羈絆，無可避免的出現裂痕，羅賓開始慢的拉開與梅的距離，不再赤裸身體、減少見面的次數。懷疑的種子種下後難以拔除，羅賓在那段時間也了解到，梅已經不是他心裡的那個小女孩，她也會成熟、也有思考能力，已無法再用原來的態度面對梅。

他明白之前是他放不開，但現在需要面對現實，況且在朗尼主事的現在，拉開距離，對梅的生命安全總是比較有保障。

羅賓抬手拍拍梅的肩膀。「只是對死去的人有些感傷，都是認識很久的同伴。」


你一直都不是我最重要的人，曾經在我心裡，你是唯一的存在的意義。


「梅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讓你煩惱是我不對。」捏捏梅的臉頰。

「吶，我記得你想要Hermes冬季新裝不是？錶帶和皮帶等等也幫我看吧，對這我可不行。」羅賓笑得陽光，目光真摯而溫暖。

>>18

羅賓指尖的溫度讓她想起小時候。

她還記得當時，自己剛跟尼克老爹搬到社區，認識了也在同個社區的羅賓。那時對方還蠻熱情地想要跟她說話交朋友，但是她並沒有給予回應，一直到某天她把那支貴如同自己生命般的鋼筆遺落在某個街角，對方拉著她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街區，還安撫著她的情緒。

兩個小孩子走了很多地方，問了很多人，最後他們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回了那支遺失的鋼筆。她記得找到的當下，很激動地抱住了羅賓，哭哭啼啼地和他說謝謝，還說著將來如果有能幫忙的事情她一定幫忙。

所以，在那之後，梅和羅賓便走的很近。

在求學的路上又或者在對方被迫離開學校，她都沒有放棄幫對方補充書本上的知識，雖然對羅賓她都宣稱說要成為她的哥哥必須要聰明，但實質上，她只是為了要感謝當時羅賓對她伸出的援手。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對她伸出了援手，這也是為什麼她很依賴著羅賓的緣故。

而在這次事件中，他們之間產生了一些嫌隙與猜忌，但對梅而言，這點事情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羅賓最近的行為舉止還是讓她有些困惑，而且直覺告訴她應該不是只有羅賓所講述的這些點，但是羅賓既然還不肯告訴她，那應該是有他的理由，所以，她不會多問。

因為對方要說的話，自然就會說了。
她一直是這樣的。

「好啊，放心的交給我吧！」梅露出了如往常般的笑容。「不過，先陪我照相吧！我想留些紀念，走吧，Bin.」

伸出手臂推著羅賓的背，梅找著適合的拍照地點。

>>19

羅賓帶著梅到了凱旋門附近拍照，這幾天走走拍拍，費了不少底片，梅也急著想看拍照效果，就請入住的酒店幫忙找店家沖洗。

巴黎剩下的日子就在購物中度過，羅賓在陪著梅購物之餘，偶爾會想起朗尼這陣子反常的舉動，朗尼回倫敦後更頻繁的巡視場子，特別是他在場的情況下，沈默的盯著他看。

這幾次到朗尼公寓，朗尼除了更親膩地觸碰、撫摸他以外，沒有更多更進一步的舉動。羅賓享受這種親暱感，但又有點警戒起這曖昧的態度。

這天回到酒店後，收到洗好的照片以及訂製好的相本，厚厚的兩三疊照片，有羅賓個人的、梅自己的、兩人合照等等。背景在羅浮宮、巴黎聖母院、艾菲爾鐵塔、凡爾賽宮都有，擺滿了床舖。

看梅將照片一張一張的排列在床上，邊分類邊對要加洗的照片做記號，忙活得很。羅賓抽出一張被歸在失敗區的單人照片，照片中的他在偏左邊的位置，照片右邊空出一大片凡爾賽宮花園的背景。

猜測是梅在拍照時沒把人物對準正中央，當天拍的照片還有很多，因此這張就被放棄了。羅賓盯著照片，總覺得少了什麼。

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就將照片收到新皮夾內。

也許回倫敦前可以想起來吧。



羅賓與梅旅遊 END

《羅賓．卡恩　結局》

七月底的事件後，羅賓整個八月幾乎在處理善後的事務中渡過，在剩不到一隻手的幹部中，又有發生意外的、退出不幹的人離開。羅賓盡可能的讓一切照舊進行，若柯雷對此有異議。

見鬼的，等他休假回來再說。

這段時間瑞吉沉溺在悲痛裡，所有的事務都交給朗尼全權處理，羅賓對瑞吉的狀況微有不安，就像打２１點獲得例牌１６點，對於是否再補牌而有所猶疑。朗尼若瘋狂則難以自制，特別是萊斯利死去、瑞吉不管事的現在，羅賓只能寄望於瑞吉早日走出傷痛。

但這一切暫時跟現在的他沒有關係，在事務暫一告落後，羅賓就被梅拉到巴黎散心──幫她散心。事件中，受到影響的還有他們之間的羈絆，無可避免的出現裂痕，羅賓在梅面前不再赤裸身體、並減少見面的次數，把她當成成熟女性看待，拉開彼此間曾經互相依靠的距離。

仍是把梅當親人，但不再親密。

在巴黎開出一張又一張的支票後，由梅來結束這場單方面的屠殺，羅賓回國後給自己留了幾天，到自己的河畔小屋住下，好好的享受釣魚的美好時光。

九月初的天氣仍有些炎熱，羅賓坐在樹蔭下，在等待魚上勾前放空自己的腦袋。

精神上的疲倦感，一陣一陣湧上腦海中，羅賓讓腦中的思想隨意浮現，柯雷兄弟潛藏在水面下的問題，經過這次事件慢慢露出冰山一角。


這次回去，朗尼會找他嗎？

啊…忘記去看貝麗兒現在的樣子了，真可惜。

昨天吃的沙拉，淋醬再酸一點比較好。

所以本票是誰拿走的？

去完巴黎剩下的錢，好像不夠買新車。

打拳要再找人對練…

也許該移民到瑞士或義大利？美國也不錯……

……離開


要做什麼?

……

>>21

想著想著，羅賓就合上眼陷入睡眠中。零零散散的夢到一些過去的場景，羅賓睡得並不安穩。



年幼時與梅穿梭在小巷子裡找東西──

──第一次站賭桌前派牌

被抓住拖到暗室的那天──

──躲在廢棄倉庫養傷

用昂貴護手膏保養雙手──

──跟著柯雷兄弟到倫敦

弄死那個髒鬼──

──跟朗尼．柯雷上床


──活著──

……

羅賓張開眼睛，他沒有睡多少時間，抬頭看天空仍非常的湛藍明亮，看著未來就很美好。

也許吧。

即然要活著，那就要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浮在水面的魚標上下晃動後，急速沈到水面下。

魚上勾了。

羅賓垂眼看釣魚線緊繃，感受釣魚竿激烈顫動，咬住勾的魚奮力逃離的扺抗。

喀擦。

羅賓拿出剪刀剪斷線，水面不一會就恢復平靜。

嗯，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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