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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更新:24/05/14

人狼物語 貓又國

436 夜深人靜,不如來說個故事吧?

情報 序章 第1日 第2日 第3日 第4日 第5日 第6日 第7日 第8日 末章 結束 / 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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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虛 榭爾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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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不會(!!!
也是因為汐汐的村設好吸引人啊才會一不留神三村全參了(#
我跟青黎從一開始就一直在猜迦羅的真實身份什麼的,結論就是迦羅的管轄範圍(?)和力量都強到不像話(誒
那阿海的能力有辦法把書化成灰嗎(?
哇啊被妳找到了,原來叫這麼普通的名字!其實後來我自己有在沒能派上用場的遺言裡面找到,而且跟表頻上這個還不一樣
謝謝汐汐開了氛圍這麼棒的村,我特別喜歡用關鍵字說故事的部分(###

>>-129
我也好想看阿海被阿明欺負(這個娘親
不覺得阿海這種中二囂張的氣焰就是應該要讓阿明這種人來打壓嗎(失禮

盾守 雪韶

>>34
「說不定你許下的願望會給世界帶來災難,或許著麼個結果是再好不過了。」會帶來災難,奉命所許下的願,就如同那白桌。

>>35
「哼哼,原來如此,那麼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失去的那些事物嗎?」她不太能確定願望能修復到哪種地步,所以她也給自己許了個明確的願望,但這也是她的任務。
雪韶>>36「你所許的願。」她看了看還在座位邊以破碎的結局卡。
(a7) 2019/07/17 (三) 23:56:24

雙胞胎弟弟 狛神 旭

>>11

「你那什麼臉,不想拆我唸給你聽。」

旭勉強扯開嘴角,煩躁的撓撓頭,迅速走向大和,一把搶過信拆開唸出,絲毫不在意這是自己的遺言。

「……曾經活過真是太好了。」

吐出遺書的最後一句,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眉目舒展開來,彷彿總算掙脫桎梏。

「好了,你想說什麼?」

他將信紙揉成密實的紙團往後拋去,雲淡風清的咧嘴笑談,獨獨雙眼沉寂著晦暗,醞釀湧動的暗流。

鋭刺 皚訍

>>36
「這我哪知道啊?」

希望大家都和自己擁有相同的期待是一種奢望,而他也不是打算抱著對誰的虧欠許下這個願的……除了對她以外。

「你……不喜歡這個願望嗎?」

皚訍忽然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以往的一無所畏在這種時刻都不曉得跑哪裡去了。沒出息、真想逃走。他捏緊差點也要抖起來的指尖,藏在身後。

這些日子裡他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能夠重新再站到她面前,即使知曉了這股心情的名字,他仍無法遏止自己內心的騷亂。

念啟 克蕾絲

>>36
「的確是這樣也說不定呢......。那麼你的願望呢?你也覺得這樣的結果是最好嗎?」她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已經無所謂了,但這樣真的好嗎?你不也是有自己的願望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過去式了,她垂下眼簾等著對方的回答。

【悄】 司琴 岱榛 → 不滅 雪璐

「那麼,雪璐。」坦率地伸出手。對於該要消失的傢伙而言,善意惡意甚至無意都該是無所謂了。

「感謝體諒,畢竟誰總該有那麼些秘密。何況保有內容才不會成為一具只會行走的無趣空殼──難言之隱總是該死的充滿魅力。」對雪璐回以微笑。不過現在他們誰都褪去軀體,只餘赤裸的內在。

「既然難得你我同路,就讓我為這短暫緣份獻上一曲吧。」總而言之就是要彈琴。

【自】 時空的枷鎖 迦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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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雖然應該可以把書化成灰,但村劇情還需要那本書,請不要攻擊它XD

虛 榭爾海末無盡故事

>>21
「是很討人喜歡。」垂眼,榭爾海末伸出一隻指頭擺弄嬰孩手裡的琴撥。「……確實不懂。」
不懂的事太多了,但像【天上的星星】那樣,誰也不會刻意去數清確切的數目。
嬰孩的眼睛純粹得令人驚訝,讓他聯想到另外一雙同樣漂亮的瞳眸。

她曾說過,你的存在是一種祝福。
她說毀滅是為了讓新的生命擁有更多、更舒適的的生存空間,是一種理應存在,為了不讓世界超載的循環。
只是神的能力在這裡無法施展,只好讓你來替代執行。

『——末,如果哪天我消失了,也不要難過喔?』鴿血寶石般的眼眸透出的溫和令人心悸,純黑色的髮依然如流光滑落肩頭。『可以回到主的身邊,對我而言可是一種榮幸呢。』

她對神的存在深信不疑,但他可不是。
他只信仰著她。

「也該決定結局了吧。」喃喃自語著,榭爾海末抽回手,不再去看嬰孩露出的笑容。

雙胞胎哥哥 狛神 大和

>>37

「喂!」

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的信就給人奪走了,而旭毫不在意的攤開信紙一字一句平穩念出裡面的道別。

「......我想說什麼?」大和被動的愣愣聽完旭的信,愣愣看著與自己相同長相的兄弟,愣愣看著詢問感想的對方。看似放下的無奈微笑,故作大方的眼神底下卻是真真實實的難過。

「明明死了就不能再課金了!也不能再打造喜歡的刀劍或工藝品,更不能再受到雨露的關心,明明只要死了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到最後為什麼都不提你自己的事?」向著旭吼出最後的質問,隨後啞然失笑地看著桌上的精裝書,上面還有自己【結局卡】的碎片,如果能像故事一樣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每個人都能有快樂的happy ending就好了。

「......我前面自以為的想沒問題,還故作帥氣的一副坦然對面生死賭注,但說真的,我們的結局現實的死亡還真是爛透了。」/*RP*/

「......抱歉讓我們走到這步。」小聲地道。

【自】 虛 榭爾海末

/*
阿海,你依然決定要死嗎?
是。or

【自】 虛 榭爾海末

/*
現在?不,還沒。or

【自】 虛 榭爾海末

/*
(大大鬆了一口氣)

盾守 雪韶

>>38
「也不是說不喜歡,該怎麼說呢……。」在戰爭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順著願望的實現而消失。

接下來,戰爭仍然會繼續下去的吧。

>>39
「或許吧…….。」

看著其他已失去軀體的靈魂們,桌面上已破碎的結局卡,或許著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雙胞胎弟弟 狛神 旭

>>41

「你小聲點……太吵了!」

摀住耳朵後退,琥珀色的眼眸中濃重陰霾也繼而掃去,鮮活起來,緩了緩,留意到大和注目不在自己身上。

「就算遺憾也只能接受不是嗎?」望向書平鋪直敘的說道。

「我也一樣還是想活下去,想看下集鍛刀大賽、想把沒完成的刀完成、想吃一頓好吃的飯、想看見健健康康的雨露姊、想跟大家一起聚在一起吃飯玩耍,還有想對喜歡的人說一次我喜歡你、好喜歡你,但對不起,我什麼都無法給你。」

「但是,終究是沒有結果,我啊,曾經有那麼多寶貴的事物……那樣就夠了,真的。」

「不用抱歉,就只是命運賞了我們一巴掌。」拍拍大和的肩。

「當作報復,我要告訴命運我並不悲傷,不是快樂的結局就不行笑嗎?我們無法決定結局,但我們能夠去反抗它,重要的人、重要的事,都在我心中。我總是認為,生命重要的從不是結局,而是過程,以及我怎麼想。」

旭伸長手臂擁住大和,以稱不上和善的力道拍背部幾下,又道:「這趟長長的旅程,終於結束了。」

鬆手之際,他笑了,笑得彷彿冬日的暖陽傾斜進花園,薄薄的擱淺於其上,各色花朵迎風生長,浸泡在微弱的不熾烈光輝。

「很高興能在短短的以前、長長的後來都有你。」

【自】 盾守 雪韶

/*
三村都有對貼成就達成(?

>>-122
感覺很榮幸可以跟那比被搞混(?
第二天就占醒潛意識,覺得太剛好惹。:.゚ヽ(*´∀`)ノ゚.:。
當時我還在想,好像除了水晶振子還有個職業可以占,結果是我自己啊www
謝謝村長開的村,村長辛苦惹(*´∀`)~♥

>>-100
當時是為了和那比對貼才先卡位的,不知道為何和那比對貼的角色都會令人異常胃痛(還是有某個人每天打電話過來催文的關係www)
總之謝謝緎鵲陪我對RPd(`・∀・)b

>>-132
有種一年前我開始玩人狼,一年後我帶人來玩人狼的感覺www
在數字旁打括號就算了,但你在練習那邊箭頭打對邊阿www

還有哇,你明明在練習那邊打的那麼起勁,為甚麼不來這邊也打打文,把阿爾理斯的結局補完之類的。

愛努 厚真

/*離場RP,謝謝大家。*/


>>27

對縫隙與原聲居民的自己而言,敢受到時間的流動浸然是在消亡的前一刻。

「雖然不能一起活下去,但能一同沉眠……或許是件好事吧。」向著花園紛飛的光點低喃著,自己也換化作光點消失。



「嗯?上次厚真狗狗給我的圖似乎消失了哪?」

王正在悠哉大掃除時,卻見自己牆上裱好的塗鴉化作光子消失,不禁納悶。

「明明是你自己東西都亂丟吧?你說要把牆漆成綠色厚畫上一堆鎖鐮……品味還是一樣奇怪。」蓮沒好氣地回應道。

「真的沒亂丟啦!還有你的品味比較奇怪吧?!白橡布色的牆上畫著六倍利很無聊之外,還說要把紅繩皮鞭掛牆上,全部點蠟燭!」

「那是考量實際需求!就跟東西要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才不會日後導致東西亂丟還有找不到!跟現在的你一樣啦──!」看來兩人的爭吵還會持續一段時間呢。

而在縫隙之外,世界依舊是毫無改變的運行著。

THE END:無盡的時間
狛神 大和>>43 旭.....!(;へ;)
(a-40) 2019/07/19 (五) 15:32:16

厚真/*錯字修正:感受;漆成綠色後
(a-41) 2019/07/19 (五) 16:37:37

厚真/*最後修正:竟然,倉惶抱歉。
(a-42) 2019/07/19 (五) 17:12:20

雙胞胎哥哥 狛神 大和

>>43

「......。」雖然很想回嘴"你被命運打了一巴掌怎麼可能沒回手"之類的垃圾話,但不知不覺中又被旭訓話了,不,倒不如說。

「每次都是這樣的發展呢。」大和嘆了口氣,伸手向背後揉了揉剛剛被"友善"拍打的位置。

「.......短促的過去,長久的現在,我也很高興有你的陪伴,旭。」試著打起精神看向他:「這種時候倒有哥哥的感覺呢。但是......,」隨後又垂眸看向桌上的書。

「......我還是希望結局可以這樣。」櫻髮男子道出他最後的結局。

蝶大夫 菊姬無盡故事

>>30.>>33

「等到功成名就的那天,我必定會親自去祝賀。那天也不會是太久遠的未來。」

向克羅諾道別後,菊姬對於那天他描述著夢想與遠景的表情以及令人印象深刻的表演無法忘懷,音樂的撼動與科技技術並非居民的能力卻也能展現出宛若魔法的力量,那是向來只待留在縫隙中的她未曾想像過的景象。

這麼一天,人們忽然驚覺已經許久見不著蝶大夫,但是一向和平寧靜的縫隙又何需大夫替人治病?

而菊姬,或許正在哪個次元旅行,追求著她從未接觸過的新知。

虛 榭爾海末無盡故事

花瓣靜靜的在純白的棺木躺著。
戴著皮手套的手輕輕拂過書頁的最後一行字,榭爾海末盯著故事下方的空白處半晌,撇開視線,闔上厚重的精裝本。
決定已經下得太晚了。

「……迦羅小姐。」榭爾海末伸出手指點了點女子的肩。「請妳幫我把結局卡銷毀吧。」
遞出只寫了【殉情】兩字的卡牌,榭爾海末斟酌著告知了希望故事的虛實。

「請妳把>>3:24留下就好,其他全部銷毀吧。」微微勾起笑,榭爾海末把精裝本也遞回給迦羅。「我要走了。」


『末,無論如何,記得這個就好。』
她像在嬉鬧的孩童似的,微瞇的雙眼盈滿笑意。
『別把現實和虛擬分不清了。』
彌娜眯眼看著榭爾海末,若有所思。
(a8) 2019/07/19 (五) 23:31:00

【觀】 時空的枷鎖 迦羅

>>47>>a8

收下榭爾海末遞出的結局卡與精裝書,兩者在迦羅手中轉瞬消逝。

「若你們有渴望成為現實的故事,便執起玫瑰吧。」

不論是些微的差異,又或者是巨大的變化,當心有所願,便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1>>3>>17>>47

在兩人說完結局的瞬間,結界中日之少女的面容逐漸幻化為你們熟悉的樣貌——次元魔女璃鳶,溫柔眉眼透出堅強,一如往常。

相反地,月之少女的身影卻逐漸淡去,彷彿從未出現。

不變的故事,迦羅從不干涉。
(n1) 2019/07/19 (五) 23:43:21

【觀】 時空的枷鎖 迦羅

>>n1

「拿好你們手中的紅玫瑰,能保護你們的意識不被時間的洪流沖散。」

她執起放在架上的契約之書,結界頓時消散不復存在。

隨著契約之書被闔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發散著強烈能量的純黑玫瑰出現在迦羅手中。

終末為諾,如約映現。

往昔已逝,魂契重生。

結束,是為了再一次開始。



既是無法被記載的終章,亦是能力的行使。

強大的漆黑能量隨著迦羅的話語從玫瑰快速漫向彌娜和榭爾海末,吞沒兩人後如煙花般炸開,黑芒往四周延伸,直至吞噬一切所見——

戰事過後,新生居民與原生居民達成協議,會議重組。

經歷苦痛、失去,雙方終於都認知到,即使有原生與新生之分,他們都仍舊是縫隙的居民,次元的旨意從不獨厚哪一方,獨立於次元之外的他們唯有依靠彼此,才能為縫隙謀求永續。

彌娜帶著多比,以新生居民代表之姿,列席會議。

些微不同的記憶似乎無法影響榭爾海末的決定,他將重新踏上屬於自己的旅途。



黑芒消散,迦羅沈默著從暈厥在地的兩人手中取走凋萎的紅玫瑰,煞白的臉色顯露出付出己身時間的疲累。

故事已是現實,回去吧,回到你的歸處。」眼前的兩人轉瞬消失,等兩人醒來,便不再記得自己曾經參加過這場以性命為注的故事接龍了吧。

而靈魂們也自拘留著你們的無形力量中得到釋放,看來該是沉眠的時候了。

隨著你們沉沉睡去,形體消散,花園像是灑滿點點星子般,在漆黑的夜晚中顯得格外奪目。

【無盡故事結束公告】

村劇情上,無盡故事告一段落。

生存者們的狀態:因為時間線被覆蓋而暫時失去意識,可以自行醒來,醒來之後會在自己的縫隙。並不記得來參加故事接龍的事,但會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改變了。(如果再見到其他參加過故事的生存者,似乎會有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下墓者們的狀態:可以自行RP沈睡,村劇情後的發言都視為時空旅人,歡迎繼續補完故事或其他RP。
(#2) 2019/07/19 (五) 23:45:12

【觀】 次元魔女 璃鳶

>>@10

迦羅!

身體比話語更快一步有了反應,在迦羅因虛脫而腳步不穩的同時,跌入了璃鳶飛奔而來的懷抱。

……明明愛逞強的是妳才對吧。」緊緊抓著迦羅蒼白的手,璃鳶嘴上抱怨著,淚水卻開始控制不住地落下。

我們明明說好了……我醒來了就該妳休息了,可是……」那種滿溢而出的恐懼,似乎眼前人睡去便不會再醒來的害怕,讓她克制不住地顫抖。
>>@11

姊姊,妳不相信迦羅姊嗎?」一反常態,踏著沈靜腳步走到兩人身邊的漓望著璃鳶,語氣平靜地將問題拋給璃鳶。

我相信姊姊,所以姊姊要沉睡的那天我沒有鬧脾氣。」他也曾經多麼害怕,夜不成寐,輾轉難眠。但他仍然尊重璃鳶的選擇。

我也相信迦羅姊,她會醒來的。」漓輕柔地執起璃鳶抓握著迦羅的手,改成交疊的姿勢,也將自己的手置於兩人的手之上。
(n2) 2019/07/19 (五) 23:49:11

【觀】 時空的枷鎖 迦羅

>>@11>>n2

她沒有掙開璃鳶緊抓的手,也任由漓將三人的手掌交疊在一起。

她只是靜靜凝視著璃鳶落淚的臉龐,又微微偏頭看著漓堅定不移的信任眼神。

妳這樣……我怎麼放心休息呢?」迦羅抬起另一隻手,輕柔地拭去璃鳶頰上的淚水,難得柔和的語氣帶上了些許無奈。

竟然對我這麼沒信心……」聽起來明明像埋怨,語氣卻帶著笑意。

小漓,璃鳶就交給你了,在我醒來之前,可要好好照顧她。」轉頭叮囑漓,對上的卻是意外嚴肅的面龐。
>>@12

迦羅姊,不可以丟下我跟姊姊偷偷去旅行。」稚嫩的嗓音透出堅決,漓執拗地想得到保證。
(n3) 2019/07/19 (五) 23:50:59

【觀】 時空的枷鎖 迦羅

>>n3

好,我不會丟下你們的。」不由得露出苦笑,迦羅慎重的朝兩人說道。

如果說最初真的有獨自承擔的想法,也早在璃鳶醒來時消散了。

因為不可能,所以奇蹟發生才顯得可貴。

無法失去也不願失去,不論是誰,想法都是一樣的。

但她需要休息也是事實。

這本書就留給你們,當作枕邊故事吧。

將雙手抽回,掌中浮現那名為「無盡故事」的契約之書,迦羅將厚重的書本放到璃鳶和漓翻轉向上的手中。

【觀】 次元魔女 璃鳶

>>@13

和漓一起接過契約之書,璃鳶收起哀傷的情緒,重新揚起那總讓迦羅沈溺的笑容。

我會等妳回來的,迦羅,晚安。

【觀】 時空的枷鎖 迦羅

>>@14

她走到璃鳶身後背對著對方,嘴角勾起輕笑,許下承諾。

妳會等到我的,璃鳶,晚安。
迦羅/* 村結局告一段落,感謝大家來參村~也提醒大家,明天晚上11點完村唷! */
(a-43) 2019/07/19 (五) 23:53:35

囚籠 克羅諾

/*厚真的部分請容我時空旅人到他還沒離開前##*/

「小楠、親愛的明明、厚真、旭、阿海,還有大和和菊姬,認識你們是我無悔的選擇。」
逢佐,最感謝你。克羅諾壓抑無法平息的心悶,輕輕扯下圍巾,對所有人露出一抹薄陽似的微笑。

「給不起任何承諾,沒有再相見,也等不來任何人。最後一次做下決定前我竟然忘記考慮最差的結果……小楠,謝謝你當我的朋友,不能讓你體驗一下手機的世界真是太可惜了;阿明,也謝謝你,這輩子和你一起演八點檔真的非常開心;厚真,我只想給予祝福與守護,然而現在這一切都再無可能……旭和大和,一起冒險的珍貴回憶將是我沉眠前的至寶;阿海和菊姬,沒有提早認識你們太遺憾了,謝謝你們。」

比死亡更讓人無奈的是虛無的沉眠。
直到最後——吶,我真的解脫了嗎?

隨著圍巾滑落,克羅諾的身影漸次透明,末了化為一顆小小的光球,飛墜入噴水池中,如一顆沒有靈識的普通珠子,將毫不起眼,卻也無可奈何地在此處蒙塵。

永遠,永遠……

念啟 克蕾絲

>>42 >>@10
「是嗎.......。啊......,看來時間到了呢......。」她邊看向逐漸透明的身體,邊苦笑地說著。

「那麼希望妳有個好夢,我很高興能夠遇見你。」她在最後對雪韶露出了一抹微笑,接著化為光球飛入了涼亭之中,陷入沉睡。

────這樣就好了吧,我將與你一同陷入沉睡,希望這次可以夢見你,我親愛的哥哥。────

【自】 藥使 漆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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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開始洗版ㄌ,以下借我十分鐘,感穴

【自】 藥使 漆芝

【開端】

短短一周之內,同一道身影他見過三次。

市集熙來攘往,人聲將清朗的空覆罩,遮雨棚下是光明錯過的暗影。在那為數眾多的陌生人群之中,一副秀麗面孔恰恰攫獲了他的注意。那人站在攤販前交談,一顰一笑都像是透過慢放鏡頭呈現,正當磐根想要接近,黑鴉鴉的人潮將身影帶得不知去向,如午後瞌睡做的須臾幻夢,留下一個誘人的伏筆。
那是磐根第一次見到他。

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西沉的落日光輝灑遍海港一帶,橘紅色火光燒灼無邊海面,恣縱搖曳。他凝望遠方,靜靜佇立的背影放在零落的行人當中,有股說不清的寂寥。自然的壯闊瞬息萬變,卻好像不能喚起他內心哪怕一點波瀾,那一對沉靜的眼裡,只有光照不進的死寂。

磐根感到詫異,眼前的人單薄得像一縷魂魄,下一秒就要投入大海化作縹緲的浪花,和市集中的身影簡直判若兩人。
海風將耳畔颳得獵獵作響,同時又能聽見耳中血液流過的怦怦聲。
他希望那人留在岸上。

「那個……」磐根走上前,開口後才發現自己忘了先打腹稿。喉結上下滾動,他努力組織言語,把話接了下去:「方便的話,能否帶我參觀這附近?」
漆芝聞聲轉過面來,背光模糊了他的輪廓。
「怎麼看我顯然都是名外來者,」哂笑的聲音很輕:「真是拙劣的搭訕手法啊。」

港都接納許多船隻停泊,慷慨給予旅人們一處安穩的歇腳地方,直到再度啟航的日子來到。是以此地對於異國面貌習以為常,而當中久留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是匆匆來去的一面之緣。
他們並不相同,各自的異國身份卻又相仿,終究都在這座城市裡格格不入。

紅日完全沒入海平線,入夜後他們尋了一間酒館。磐根說:「這一餐我請吧。」

幾杯啤酒下肚,任何陌生的關係在遇上酒精後,似乎沒有縮短不了的距離;喝多的人兩頰發紅,好像熱情全被引了出來,話題一個接著一個:他們談這個世界,大陸與諸島嶼間由藍海相隔,而在世界的最中心處,極其惡劣的氣候成了天然屏障,即便是航海技術發達的時代也難以一窺究竟;他們談磐根的職業,對於許多製圖師而言,揭開世界中心的面紗,成就地圖缺失的最神秘的一塊是他們畢生的追尋;也談了海難與海上傳聞,森然的、羅曼蒂克的……事實上航海人的生活時常要與枯燥抗衡,被深不可測的海洋包圍,航行數哩後面對的仍然是一成不變的風景,此時故事便是為數不多的娛樂。不過同時,大海也有變化無常的一面,人們為了一睹未知的風采,即使明瞭風險亦仍然趨之若鶩,將葬身大海視為榮光。

漆芝端起高腳杯輕晃,昏黃的照明融進透明色的液體浮沉,冰塊碰撞出清脆的音色。
「一艘船上有兩名製圖師?」
「嗯,不過我當初是用一般船員的名義上船的。」
確實不需要兩名,所以他以勞力換取幾趟旅程的入夥資格,直到找到替代他的人,或者出現另一艘願意雇用他的船──磐根解釋道,肌膚的紅暈讓他看起來更顯靦腆──他不屬於這艘船,如同不屬於這座港都。他仰賴暫時的立身之所飄泊於大海,一點一滴累積起見識並磨練專業,然後有朝一日,屬於他的探險船會找到世界的中心。
最後他們談了磐根的理想。

凌晨時分,磐根是被即將打烊的店家喊醒的,帳已結清,可對面坐著的人也已沒了影,連同磐根的錢財一起。

兩天後的早晨,磐根與兩三名船員一同出門採買必需品,午前的市集是另一種風貌,沒有濃厚的色調,就連叫賣聲彷彿都摻和一股剛甦醒的清爽。
他在計劃以外的攤販前停下腳步,心中又驚又喜,同行人回頭投來疑惑的目光都沒發現。昨天一天,無論磐根怎麼找也沒有收穫的人,不就正在不遠的水果攤前嗎?

見到攤商向漆芝攀談,磐根走上前去,搶在漆芝之前回道:「扶桑。她叫扶桑。」
然後他們對上眼,磐根注意到漆芝手中拿著錢袋,再下一刻,漆芝拔腿就跑。
「等等!」他沒多想就追了上去,推搡著人群前進,健壯的體格變成了劣勢,眼看就要把人追丟,他急切地隨著那道身影拐入轉角,劇痛忽地在臉上炸開,磐根跌坐在地手摀著臉,緩了一會才挪開手,發現掌裡是鼻血的痕跡。他抬頭看到漆芝甩了甩手好像也有些吃疼,慢慢才意會過來發生了什麼。

錢袋被漆芝捏在另一手中,紺色的平安繩結垂下,就是他遺失的那只沒錯。
漆芝注意到視線,舉起袋子輕輕拋了拋,零錢碰撞得叮噹作響。他一副不屑模樣,與那一夜在酒館交談時相比,口氣從沒如此不善:「你以為你是誰,家財萬貴的大爺嗎?這點錢就想買下我。」
磐根注視著眼前這個人,原來請客的舉動在對方心中是被這樣解讀的嗎?良久,他問道:「這才是真正的妳嗎?」
他好像在那雙深沉的眼中看到一絲情緒閃過,太快、太飄忽了,磐根這才開始擔心漆芝會轉身就走,而這一走或許就再沒有機會了。

叮噹聲再次響起,一枚銅錢落到磐根面前的地上。
漆芝低垂下眼,反擊似的口吻:「嚮導費。搞清楚,是我買下你。」



船駛離港的前夕,他們約好最後一次見面。
暴雨打響了整座城市,密布的雲隱蔽陽光,不安的種子注定在這種時刻發芽。
磐根提前抵達會面地,傘的掩護並不完整,滂沱的雨勢依舊讓人們略顯狼狽。他立起大衣領子掩住半張臉,試圖抵擋海風襲來的陣陣冷意。在陰沉的天氣中,一切都讓人擔心。

「潮弦。」身後傳來一聲低喊,是熟識的聲音,磐根正感到慶幸,刺痛卻冷不妨狠狠扎進腰部深處,知覺一路竄升到後腦勺變成嗡鳴,每一下呼吸都開始泛著難受,他才想起:漆芝不是這麼喊他的。
倒下前他勉強辯認出背後的人影──另一名製圖師臨走時說:「你太礙事了。不過看在同行的份上,那些作品我會幫忙保管。」

雨勢愈漸猛烈,他卻覺得聲音、溫度、感覺,所有觸手可及的東西都在離自己遠去,包括曾經描繪的未來。
掉在地上的布傘被人收了起來,磐根試著動作,然而雨大得他難以睜眼。雨水順著那人傾斜的傘面淋濕了磐根後背。他蹲在磐根面前表情平靜,彷彿在說:看吧,我提醒過了。

「我能予你新生,但你將不曾存在過。如何?」
雨仍未停歇。

【自】 藥使 漆芝

【過去:一】

漆芝問過,為何那時喊他扶桑?
問話提得唐突,磐根一愣,想到是有過這麼件事。他解釋說,不只那座城市,許多地方都盛行卜卦巫術一類,名字雖然不代表一個人,總也算是具有力量的語言,因此人們通常不以真名示人。
他不清楚「漆芝」的真偽,只是從交談中感覺漆芝對這一帶知之甚少,下意識就先幫忙回答了。
聞言漆芝輕笑,不以為然說道:「我可不是那種鮮豔的東西。你知道漆藤嗎?帶毒而不致命,雖會攀附倒也能獨立而生,在樹叢中與一般植物無異,樸素又不起眼。」

「你呢?」漆芝接著問道:「『磐根』的真名?」
男人搖了搖頭:「磐根就是真名。但有常用的另個名字,叫潮弦。」
「也好,磐根聽起來一出航就要沉了。」漆芝先是打趣道,隨後才問:「為什麼?」
磐根明白對方所指為何,搔著臉說道:「當時沒想那麼多,大概……是因為覺得不需要吧,對象是你的話。」
對於毫無心機的這個人,漆芝忽然感到惱火。

【過去:二】

原生居民的能力與生俱來。

漆芝摘下一株開了黃花的蒲公英,連同莖與葉送入口中咀嚼後嚥下,微苦的汁液混和泥土的味道充斥,他不禁蹙眉。少頃,他弓身向前幾下作嘔,吐出一顆藥丸,混著難聞的體液。

「能解毒消腫。」他親自演示完能力後抹去唇邊的唾液,笑著自嘲道:「很難看吧?」
能夠強化植物藥性的能力──磐根想起瀕死之際漆芝餵給他的藥,總算明白是從何而來,於是他說:「可以救人,很好的能力。」
漆芝微微愣神,馬上回道:「也可以殺人,傻瓜。」

【過去:三】

宛如潮水不歇,一下下輕推船舷,世界在搖曳中安穩入睡,復歸沉靜。
歌聲如歌者。

昔日的音癡對於轉變尚未建立自信,忍不住詢問:「感覺……怎麼樣?」
「這個嘛,」漆芝坐在一邊的樹墩兩手托腮,直直看向磐根點評:「羅勒萊有後繼人了,該找一天去恭喜她。」從臉上看不出情緒,幾乎要讓人以為他無動於衷。

接著他轉頭別過視線,話音不大,道出的一字一句卻格外清晰:「我不許你變得太完美。」寧和的海面下是暗浪翻湧,要是過於深入,恐怕得落到粉身碎骨的下場,「我討厭比我耀眼的事物,到那時候我就會捨棄你。要知道,你沒那麼重要。」

可是他忘了,不畏懼大海的人,但凡能靠近漩渦中心就要欣喜若狂。
那些話當中蘊含的情感是那麼地真實,磐根的指尖所及不再只是虛浮的浪花;相對地,埋藏在深海的冰寒也侵襲了他的心口。
「如果有那一天,」男人試圖以笑容來緩和,卻掩飾不住眼中的落寞,「我想我會很難過吧。我想要重視你。」

樹葉的斑駁落影籠罩他們身上,視野恍惚了起來。

【過去:四】

一日,漆芝忽然問起磐根的姓氏。他曉得部分次元中的人們除了名字,也有姓氏。
然而磐根坦言:他沒有,因為是孤兒。
漆芝沒說什麼,就應了一聲。卻是磐根先向他說抱歉。

「為什麼道歉?」他問。
磐根吞吞吐吐想著該如何說,奈何口才從來不是他的優點之一,最後還是只得老實回道:「感覺你很失望。」

「……你沒有根。」過了許久,他最後說。

【過去:五】

屬於磐根的縫隙有港灣,有和他回憶中相仿的磚屋、院落、供人乘涼的老樹、果樹,承載了他曾經熟悉的生活。
他初次進到漆芝的縫隙,想不到這裡同樣有一片廣闊的汪洋。汪洋向內與乳白色的沙灘相連,延伸到草地,再後面是起伏的山林,一路上繁花盛放。

「看好了吧?回去啦。」縫隙的主人催促,連多待一刻都不情願。他所謂「回去的地方」指的向來都不是自己的縫隙。
磐根問:「這裡一直都是這樣嗎?」他為壯闊的空間震懾,卻又覺得似乎缺少了什麼,太安靜了。

「那一帶被我改變過。」漆芝指向海岸邊隆起的黑色礁石,「後來卻怎麼也想不起原來的樣子。」
漆芝沒有曾經的世界,這裡就是他一切的開端。
繼續改變的話,他好像要連自己都認不得,所以他停止了,數百年來始終如一。

所有未道出心思磐根並不明瞭,不過他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他的思考就如他溫和的笑意,樸實而率直,像是清澈的水毫無隱瞞,所說的話即是他心中所想:「類似事我也發生過,但老實說,我有點意外,你其實是戀舊的人。」
漆芝心生慍火,立刻反駁:「啊?剛才是隨口說的,我只是嫌麻煩罷了。」
自覺像個幼稚的小鬼辯解則更讓他心煩。

【自】 藥使 漆芝

【過去: 

/*非全年齡描寫注意*/

他是為了什麼而驚醒?依稀記得夢裡總有雙陰鷙的眼瞪視著他。

每一個城市都有一處暗巷,匯聚了人們最不堪晦暗的一面,光照不進去,一切負面的姿態在裏處滋生膨脹要把人擠得喘不過氣。
陌生男性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被迫打開的身體接受每一次粗魯的進入,視野被侷限,身體被箝制,反胃的念頭搞得人暈頭轉向,幾乎快分不清大腦的窒息感是因為這個窄巷還是男人的緣故;黏膩的熱氣附著皮膚,腥臭的氣味滿溢,彷彿連內臟都渾濁了,身體傳來疼痛的哀鳴,一下又一下無助地晃動著。

那時候如果有誰來把呼吸扼住,晦暗就終結了。

──身下的人忽然睜開眼,漆芝加重力道勒緊了對方脆弱的頸子,看著那人艱難地張開嘴吐出破碎的呻吟,他聯想到擱淺的魚,也是這樣渴求活命的機會。
要不了多久,這名剛降生在縫隙的生命就此沉寂。他挪開手,脈搏的熱度還殘留著,死人的眼神業已空洞。

「要是你剛才阻止我,我會連你一起殺了。」
漆芝注視著不再掙扎的面容,說給在後方窺視的人聽。
山林深處過於安靜了,即使在樹影層層疊疊的隱蔽之下,終究難以將一個人完全地銷聲匿跡。磐根抿起發乾的唇,感覺有點耳鳴,一時之間只有自己的心跳聲異常清晰。

「……能讓我知道理由嗎?」他的聲音失去了以往的沉穩。
腳步沉重而遲疑,前進的同時好像在原地踏步。直到來到漆芝身後也未得道回應,他蹲伏而下貼近對方,躊躇著,最終仍然伸出手,將那副纖瘦的身子擁入懷中。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一聲威嚇:「放手。」
卻沒有誰真的動作,他們杵在原地,磐根察覺到漆芝顫抖不止。
他輕聲喚:「漆芝。」
許久之後,懷裡的人只說:「你不會懂的。」聲音嘶啞地可怖,彷彿傾盡全身的力氣才道出這麼一句。
後來磐根不再追問,他輕撫漆芝的頭,說:「沒事的。」
身體漸漸止住了發顫。

有些蛛絲馬跡都是事後才會發覺的,比如每一回午夜時分的噩夢,所夢所見是不是就類似這樣的情景?漆芝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向他傾吐,他的陪伴畢竟還遠遠不及漆芝曾忍受過的孤寂。只是當他想起這些過去時,總會想要祈求:不問的選擇如同不阻止的選擇一樣正確。

那天入夜以後,山林為逝去的生命哀悼,風中瀰漫一股弔喪的氛圍,遠方的潮水唱著輓歌,死亡的軀體最後分解成一點點螢綠色的光輝昇華到夜空消散,比任何一朵花都要美。

漆芝告訴他:「這裡一直都是如此。它們很幸運。」

明明是人類卻像野狗一般交媾。
強盜的惡與貪婪,妓女的屈辱與絕望,他全都知曉,明白得一清二楚,那全是他抹滅不去的切身經歷。

【自】 藥使 漆芝

【過去:六】

「說過別把我當女人對待,我不是那種脆弱的東西。」
「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磐根解釋,不是男或女的緣故,「我只是、想好好的珍惜你。」
漆芝心想:他討厭磐根,討厭得不得了。

他變了,變得軟弱。
從最初見面開始,男人一直維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然後時光流逝,他逐漸把深埋的自己挖掘暴露,隨之心生的不安卻也日益強烈,那是由於當他的脆弱被一一看盡,便將喪失抵禦的能力。
而此刻,男人承諾由他來護衛,無論是他拒人於外的尖銳之處也好,易碎而不願被碰觸的部位也罷。

耽溺在溫柔中的人是他。

【過去:七】

男人說:「你的名字,每當我喊的時候就感覺到幸福,真是不可思議。」

他的名字,從誕生之初就擁有了。他第一次注意到。

他好不容易有了不願放手的事物。

【過去:八】

「我想過了,即使被你殺掉也沒關係。」磐根淡淡笑著,態度就像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自嘲的口吻倒又有所自覺:「很傻吧?」
「是啊。」喉間發出的冷笑好似在嘲弄對方的天真,漆芝問:「先殺了你再自殺嗎。」

若要忍受戀慕你的這般苦澀かくばかり恋ひつつあらずは
不如枕著高山磐石之根而死高山の磐根し枕きて死なましものを

「這是某個次元的詩。」
敘說的嗓音介於低沉與高亢之間,平穩的詮釋少了詩篇原有的激情,收斂之中卻藏了一股晦澀情緒。

漆芝垂下眼,眼睫搧動的時候抹了一層陰影,「喂,我不要是被留下來的那個。等到那一天,你來殺了我。」

【過去:九】

磚屋的天花板是淺灰、另外還混了點其他顏色,卻不顯得髒亂,也不像純白顏色過於醒目,達成了一種和諧的色調,看著看著就讓心情平靜下來。

漆芝醒來的時間,原本一同入睡的人已經起床了。他的目光向著天花板發散,沒有一個明確的焦點,只是藉由放空來找回神識的清明。
餐點的香氣陣陣飄來,他坐起身,薄被滑落後露出一對略微隆起的乳房,磐根剛巧進房撞見,一時尷尬得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裡擺。漆芝隻手托腮,靜靜看著男人慌亂的模樣。

「你究竟喜歡我什麼?」語氣透著剛醒轉的慵懶。他不避諱赤身裸體,逕自離開床拾起前一晚隨手扔在地上的外衣,將就著披在身上,布料之下透著若隱若現的睡痕。
「臉嗎?」他繼續話題,「還是身體?男人果然都喜歡新奇的玩法。」
只見磐根避開目光沒有答腔,紅燙的耳根子倒是把心中的羞赧出賣得一乾二淨。

「是同情嗎?」

這一句問話不同於先前的調侃,口氣冷靜得彷彿置身事外,磐根對於突如其來的轉變感到錯愕,抬頭看過去的同時熱度貼上了唇,他張惶的眼中是無比靠近的面容,欲脫口而出的話語被悉數封緘。

漆芝向他交換吐息的姿態強勢而短暫,結束的時候睜開那雙幽深的眼,鬆開揪住磐根衣領的手,狡黠一笑:「無所謂喔。」幾個字說得很輕,磐根卻有種仍被扯著胸口的錯覺,好像在那些話當中望見了漆芝的悲傷。

海風一下下輕拍著房內的玻璃窗。磚屋鄰近港灣,透過窗子就能望見大海的遼闊,起先磐根還會為了海景的變幻而雀躍,隨著來到縫隙的日子一天天增加,習慣在無形中潛移默化,偶爾磐根才會想起,停泊在船塢的船已經許久不曾出航。

【過去:十】

異變起初只是微小的徵兆。

漆芝又一次得手他人錢財,扒竊的技術已然爐火純青。
大概影響的對象是別人的緣故,磐根總是對這個做法有些微詞,即使澆人冷水也忍不住要多嘴唸叨:「真的要拿的話,只拿需要的分量就好,把剩下的還回去吧?」
是露出破綻的人自己不好──他本以為漆芝會同以往反駁,卻見漆芝照著他所說的,難得老實了一次。
然而本人比他更要詫異,因為那並非出於他的意志。
他回過神來開口便是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們都發現了,單純的歌嗓變了調,成為透過話語操弄人心的能力。
對此,漆芝無法抑制打從本能的厭惡與排拒,一旦心生芥蒂便難以弭平,於是最終,將磐根從自己身邊推開了。

【自】 藥使 漆芝

【過去:終】

獵殺與逃亡開始在縫隙四起,甚至次元也不見得能倖免,惡意鋪天蓋地,異變的不僅僅是人們的能力,整個世界都變了。

不祥的漆黑團塊將天邊一角汙濁,汙點逐漸放大,接近了一段距離後才看出是一群人,他們以群眾優勢發動奇襲,各個有著一對醒目的黑羽翼,宛如渡鴉的化身,但哄鬧的紛雜人聲比扁平的鳥叫聲還要惹人厭。

其中一人叫著他的名字,從空中時不時射下利器,幾次後他就明白了,那人迂迴著瞄準他,卻不打算一擊命中要害。
漆芝對那張面孔有印象,至於對方的理由他絲毫不打算探究,傻子才試圖去理解殺人犯的嬉戲動機;只不過要是被他逮到近身的機會,他定要撕爛那張煩人的嘴臉。
攻擊越來越頻繁,他疲於躲避,終究還是疏忽了一支射向腳的利刃,狼狽地摔跌在軟苔地上,周身是一片殘枝斷木。在自己的縫隙中陷入這般境地,憤怒與不甘取代了死期臨近的恐懼,他直面向那一夥烏合之眾,最後一記攻擊朝他心口射下──

沒有穿心的痛楚,熟悉的人影擋在身前。他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我答應過會保護你。」
空中傳來此起彼落的幾聲口哨。
「你──」一聲悶哼打斷了他,仔細一看,磐根緊蹙眉宇面色發白,死死咬著牙關,一點動作也顯得難受。漆芝將手探到男人背後,一支箭赫然沒入,湧出的鮮血灼熱濕黏。

「我要折斷那些翅膀!我要殺了你們!」他越過磐根對空咆嘯,憎惡藉由虛張聲勢發洩後仍然未消,理智為之矇蔽,渾身因氣憤發顫。
「漆芝,我沒事。」磐根的話音藏不住虛弱,他說謊總是很差勁,溫暖寬厚的氛圍卻不曾變過,予人安定的力量。接著他轉身對空,以沉著的嗓音命令:「退下!」強硬的氣魄就連漆芝也感到詫異。

漆芝勉強在狼藉之中清出一塊空地,尋來刺薊的葉片替磐根敷上,也以能力製出止血的藥餵給磐根。沒有能盛裝的容器,所以他把衣服浸泡在溪流中,來來回回汲了水幫磐根擦汗、止渴。

脫離危險後的鬆懈與奔波的疲憊招來困倦,趁著他一時不察,睡意侵占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黑夜已完全籠罩天際,漆芝先是伸展僵硬的身子,待雙眼習慣夜色,而後才來到磐根身邊查看情況。他準備更換傷口的葉片,卻感覺不太對勁,傷口附近經過處理,葉片與衣服卻還是濕的。依憑微明的月光僅能看見輪廓,他趕緊伸手探查鼻息。

「磐根?」他出聲喚喊,聲音乾澀得難聽。雖然曉得傷患需要靜養,可他按捺不住焦急,手搭在磐根肩上推了又推,晃了又晃。血為什麼沒有止住?已經過去多久了?諸多疑問在腦中亂成一團,他卻想不到其他任何能採取的行動。
當他幾乎要被絕望壓垮,本該昏迷的人卻有了回應,朦朦朧朧地半睜開眼,漆芝於是更加激動地喊著磐根的名字,撫在男人面頰邊的手無比溫柔。
不安仍未散去,磐根失血太多了,他很怕這只是迴光返照,而他沒有直接醫治人的能力,面對現在的局面,全然地束手無策。他緊緊握住對方厚實的手掌,不敢將注意力移開片刻。

後來,他還是猜到了結局。那其實也不能算預感,就只是一般的常識而已──即使他們擁有近乎無限的時間,受了太嚴重的傷仍然會死。

只是也有他沒料到的地方。
磐根耗盡最後的力氣留給他一句話:「活下去。」
那樣一個對他百般包容的人,直到最後,竟然是這個男人奪去了他的希望。頓時漆芝的胸口一寒,全身起了毛骨悚然。
死不了了。


失溫的遺體一點點化作螢綠色的芒光,當天明到來,已然從這個世界消失得毫無蹤跡。
悲傷這才後知後覺地如潮水般不斷襲來,將他整個人占據吞噬。
漆芝對著空無一物的地方放聲而泣,哭得像個剛出生的嬰孩。他明白到自己也發生異變了,口中只是重覆著一次又一次的對不起。

【自】 藥使 漆芝

/*
講完故事ㄌ(喘)
結局後補

賜羽 彌娜

彌娜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再熟悉不過的畫面,夕陽灑落的畫室。

巨大的空間擺滿曾經所有的畫作,其中有幾幅陌生卻又無比熟悉的作品,賣花少女、廣場的靜謐清晨、跨越千年的火光、櫻與彼岸、天使隕落之時、議會,和異樣感最強烈的一幅—晝與夜。

彌娜起身,走向透著陽光的窗檯,窗外夕陽灑在屋頂上,屋瓦上耀眼的金黃,天空中自由的飛鳥,街道裡返家的村民臉上的笑,一切都是彌娜熟悉的畫面,這裡是彌娜夢想中的居所。

這一切是用無數的犧牲和鮮血換來的,但彌娜總覺得還有其他甚麼原因,才會有重組的會議和難得的和平。

「算了,不重要。」彌娜微笑,輕巧的說。

坐在窗檯前撐著臉,微風吹著白羽和髮絲飄動,彌娜靜沐在夕陽的溫柔,輕輕的唱著,輕輕的笑。


【Happy End—應許之地】

【自】 引火 菲塔

被燒得焦黑的大樓頂端,滿身焦炭氣息的殺人鬼眺望著這座城市。他舉起葡萄酒酒瓶仰首將之一飲而盡,將不再有用處的空瓶扔到旁邊,搖搖晃晃地走向欄杆邊緣。

在那裡,欄杆底下還有著尚未倒盡的汽油箱瓶。

小小急促的踏步聲從後頭的樓梯口傳來,他完全不用回頭確認就知道來者是誰。

「安德烈夫!」果然那稚嫩的聲音叫住了自己,不過他本以為男孩會直接跑來自己身邊的,卻似乎在幾步之遙停了下來。男孩有些呆愣著看著那如同戰火時通紅的天空,即使是在這個慘淡的時分下,那輪又大又圓的夕陽像是嘲笑般地掛著如同往昔般一樣的地方,灑耀著暖紅的光茫。

殺人鬼平靜地注視著男孩。

明明這個瘋子應該是要醉死才對,可是卻在這種時候沒有一絲的醉態。

男孩才想起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以贖罪為名而轉生,他不再是那個被囚困於聚光燈下痛苦掙扎的蛾,憑著說不清為什麼的本能,經歷了許多冒險、玩遍眾多次元——現在想來卻有些空虛;後來,他引火的能力變了質,他重拾了那種本該是熟悉不過,卻極為陌生的痛。為了不再被燒,他跑去赴了一場說是能夠實現願望的盛會,但同時也必須以命做為賭注。

他一如既往毫不猶豫地向前,最終失敗了。



「有時候什麼是因,什麼是果,沒有人知道。」男孩回過神來,好像曾經眼前的這個人也這麼說過,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

從殺人鬼有些清冷的聲調中,男孩分不清對方是在安慰自己還是陳述事實,他發覺自己好像沒有真正理解過對方。但還是說了聲謝謝。

「菲塔,我確實就像你所說的是個自私而殘忍的人,我不會像你一樣去替別人,甚至是羅森著想。我對你的過於理想化總是不以為然,大概現在也是的吧,但我做的許多事同樣為羅森招來了更多的橫禍……其實無助而弱小的不只是你。」

「……可是我們都盡力了。」男孩嗫嚅。

「是,我們都盡力了,雖然有時盡力只會遭致更慘的結果,可是我沒有違背過這個——」殺人鬼咧開了嘴。



「我是你『追逐希望的本身』。」

「而我是你『憤怒與毀滅的釋放』。」




殺人鬼將汽油箱瓶蓋旋開,舉起箱瓶灑向樓底,火勢瞬間沿著牆沿的油跡急速上竄蔓延,隨著迎風強勢撲來一股灼燒的熱度。

「菲塔,這將是你、我、他的最後的意識交會了。」殺人鬼背對著熊熊燃燒的火勢,佇在欄杆邊緣向男孩伸出手。他咧著嘴,在那一瞬間,男孩好像能看見那雙堅定眼神中閃爍著某種吸引的東西,彷彿在那高揚著的嘴角裡也散發著某種謎樣風采。

「這次,願意跟我一起來嗎?」


          「……我願意。」

  男孩笑應。



在花園裡,屬於菲塔的那道意識最終化作了光點,然後如同已被燃燒殆盡般地漸漸沒有了蹤跡。



/* ……中人筆力與腦力不支,所以還是直接接結局了(抱歉雨)。

其他瑣碎地設定補充:
羅森道理上是不是腦傷都無所謂,但原本設定來源是421村的Quills因此沿用了進行腦部外科手術的設定;
菲塔是來自396村的心之所向,因此沿用了失憶與無心;而安德烈夫則是來自419的逐獵者之歌-序曲(不過來到這村他就跟原村設沒什麼關係)。
謝謝村長包容從某種邏輯上會算炸設定的人設,讓我有機會把之前遺憾沒用到的角色重新包裝來玩(文筆不健全還硬要的人)。

然後稍微說個,如果菲塔沒有死的話是想讓他去原生次元時空與羅森見面(也就是意識體與本尊在現實中相會)。不過大體上來說,菲塔的死亡在設定上來說還是會比較科學(合理)點。科學的部分也稍微解釋,安德跟菲塔從羅森的腦裡消失的同時,羅森對應的腦區域也正遭受手術破壞(>>8:+2)。

總之這裡感謝大家!

【自】 賜羽 彌娜

/*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參加縫隙系列村,很開心能夠參與到設定這麼棒的村子,彌娜結局先到這裡了,感謝村長,感謝所有和我對到RP的人(鞠躬

【自】 時空的枷鎖 迦羅

/*
要完村了,最後說說話。

縫隙系列三村以來,受到很多幫助,也得到許多支持與指教,我都非常感謝。

從最初的派對遊戲到最後的生死賭注,無論呈現的內容有多大的差異,都不會改變希望參村的玩家們能享受遊玩的樂趣的初衷。

謝謝每一個出現在縫隙系列的玩家,與每一個來自縫隙/次元的角色,謝謝你們,有你們的存在,縫隙的故事才能圓滿。

雖然縫隙的故事結束了,但屬於縫隙的未來仍會繼續下去。

謝謝大家,期待下村再會。
厚真/*(*ˊᗜˋ*)/ᵗᑋᵃᐢᵏ ᵞᵒᵘ*お疲れ~♪(*ˊᗜˋ*)⋆*
(a-44) 2019/07/20 (六) 22:35:16

司琴 岱榛

岱榛旁觀著眾人迎來各自的結局。

而他的過去故事也是其中之一。也許他有一點點、只有一點。對於沒能把這趟旅程的紀念品帶回去給弟妹而感到遺憾,但就像樂曲百首,總不能全部都是美好的結局。

他看著,起了想彈奏樂器的意,於是便順心而為地彈奏起了小豎琴,為每場終幕錦上添花。

生命該是單方通行的,卻也是循環,曲終就該人散,而場地永遠會等著下一場演奏。
奏完樂曲,他撫了撫翹起的衣角後,略略施禮,向著東方謝幕。

──End

【自】 藥使 漆芝

倘若繼續訴說故事,他唯一會改動的只有一處。

他要折斷那些黑色翅膀,親手刨挖出一團團肉塊,他要殺了那一群吵死人的禽類。

最後他依然會殺了磐根。

藥使 漆芝

離開人群聚集之地,漆芝走進永夜的花園,鐘塔之下,時間已不具意義。

「磐根,出來,我知道你在。」
既然死後不是虛無,那麼男人就不會輕易離去。

他雙手環抱等待答覆,須臾,身側幾步之遙的位置,螢光憑空勾勒出模糊的輪廓,如一齣幻象,然後逐漸由夢走入現實。
不會認錯的面龐,熟悉的氣息,許久未見的人,一切因死亡再次牽連。

他有心的話,喜與悲皆能呈現,他將藉由胸膛的脈動感受到真實──可是靈魂哪裡來的心?那只是殘存的影子,有的不過是一些強烈到死亡也抹滅不了的情感罷了,比如恨意。
漆芝斜睨著磐根,如今他們都是單薄的魂魄,少了軀殼的束縛,再沒有需要藏匿的心事。

「如若有煉獄,我便咒你墜入。」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他不會原諒男人的背叛,說的皆是真心。
然後他轉身走近一把扯住磐根的衣襟,額頭抵在對方肩窩卻是示弱的姿態。
「我不會道歉的。」
「嗯。」磐根輕聲應道,那一日痛徹心扉的慟哭早已足夠了。他溫柔的將手覆在漆芝肩上,感覺到一下一下的顫動。
「就一下子,維持這個樣子。」
水氣濡濕了漆芝臉龐,但靈魂是不會哭泣的。

雙胞胎弟弟 狛神 旭無盡故事

他最後說了一個故事,與所有人揮別之後,青年又回到了記憶中的【海邊】,他走得慢極了,碰觸冰冷的沙子也慢得像是擔憂燙傷腳。

他朝向海中的一抹身影走去,身影在暗中隱隱約約,倏忽敞開雙臂,說:旭。那聲音極小,他還是捕捉到了。

太陽隨那聲呼喚昇起,照亮黑暗也照亮人影,浪潑打至腳邊,他熱淚盈眶的奔向少女,一步、兩步、三步,像是害怕不可企及,害怕她消散般的急迫,少女迎上,環住他的頸子倒落,水花四濺,逐漸淹沒兩人的身體,海色澄黃遍佈。

「太陽永遠不會落下了,初。」他說。

巨大的太陽迫近,把一切焚燒成灰燼,最終世界迎來靜默。

雙胞胎弟弟 狛神 旭

世界是靜的。

初始之日既無千鳥逡巡,也無天地異象,靜悄悄、無人得知的,第一個生命就此誕生,那雙手是溫的、令人屏息,抱穩呱呱墜地的孩兒,欣喜迎接新生命的降生。

第二個孩子突如其來的出現,男人與疲憊的女人對視,然後笑了,搖動臂膀引得嬰兒咯咯發笑,宛如最佳的搖籃。

落居恬靜的鄉間,他們靜看孩子在山間玩耍,靜待一手拉拔的孩子成長,換孩子守護他們——本應如此。

可人生百態總無常,命運千樣總無奈,蠻橫無理的奪去世人所謂的幸福,一家子只能步履維艱的迎接消亡;卻有意想不到的轉折,彷彿拋下一條救命繩索,一對好心的雙胞胎姊妹給予長大的孩子一份希望,他們得知次元與縫隙,得知原來自己見識多麼短淺,至於代價,是以現在的所有牽絆換取永生,歸於縫隙。

他們如徘徊在暗處已久的人,急切向前方閃現的光芒而去,切割曾經的第一生展開全新的日子,不拘於狹小的箱子,脫離凡人的必然,然後、然後,驀然回首,想要守護的那兩雙手毫無溫度,也不會再有溫度,他們第一次明白無盡歲月的殘酷。

億萬次太陽的昇起與下落始終步入盡頭,死亡終是平等。

倘若,
死亡的前方是未知,轉變的前方便是未必。
幸運的轉折是永生,遲來的轉折便是永眠。
命運的不變是無力,多舛的不變便是無動。


他走向菲塔,遞給他那螢綠的亮光。

「這個還你,相逢即是緣,緣分得來不易,很多人在彼此的一生之中只會相見一次,兩次的緣分足以買下它還綽綽有餘。菲塔,在這裡遇到你真的好巧,你寫了可愛的詩的時候,我當下很開心,很高興認識你。」

他拍拍菲塔的頭,又戳戳厚真的頭,「厚真、菲塔,謝謝你們。」

「旭日冉冉破山河,塔樓錯落香厚實,為春。詩還可以嗎?厚真寫說春天顏色尖銳,菲塔則是說想要,順便加入我們的名字,菲塔的塔,厚真的厚,跟你們筆談很開心。」

「漆芝,彆扭的小朋友,你真的殉情了,哈……好吧,不嘲笑你,我想如果你坦率一些會更快樂,但也不是我可以隨意置喙的事吧。」

「菊姬,這麼稱呼你可以嗎?我很尊敬身為大夫的你,辛苦你了。」

「紅色頁面的人,我是薊,也就是旭,你們願意陪我玩謝謝了,要不是再這種情況下,也許我能對你們說更多話,但還是挺有趣的。」

「克羅諾,跟你在一起時總是很輕鬆,在這種奇妙的情況下,有時你的舉動讓我嚇一跳得好笑。明刃,一起喝茶、玩遊戲的回憶真不錯。羅爾夫,你人真好,也正經得好玩,肚子餓的時候有你真好。」

「兩位生存者,恭喜你們。」他說,即使明白他們聽不到。

與所有人言別過後,他走向大和,窺見哥哥眼底的哀慟,閉上雙眼不讓哀慟侵襲。

「——哥哥,好好睡吧。」

不再反抗、不必反抗,保有屬於自己的輝煌,輝煌存放於心底,撲通、撲通,只餘心跳作祟,漸漸衰弱。

魂魄化為琥珀色的光點,掠過叢叢花兒停駐在花園中心,沒入地底。夜幕落下黯淡的帷幕,終止永世不變,此次,再無新生。

睡吧、睡吧,即刻獲得安然。
一齊迎接永眠。

藥使 漆芝

他離去的背影決絕。

「我已經厭煩你了,可不准跟來啊。」他說,仍舊是調笑的口吻,虛情假意感受不到真意,然而假話說久了亦會成真,孰真孰虛本就難以分辨。
眼見觸手可及的身影即將消散,磐根張了張唇,還是沒忍住出聲喚道:「……漆芝。」先是把人叫住了,才開始苦思後續,這一幕似曾相似。
「黑夜……我記得你很討厭黑夜,所以、能再給我一點時間嗎?最後再讓我陪你一會?」
背對他的人良久沒有答話,看不見表情,隨著沉默在他們之間擴大,磐根卻沒有什麼把握。


「嘖,真是煩死人了。」總算還是有人先鬆口。
一聲不耐的咋舌加上不善的語氣,意外讓人感覺不到怒意。
「說好了,只許到破曉之際。」



那是一處縫隙殞落前的事。
風拂過艷紅的朱槿,草地相鄰乳白色的沙灘,海潮一下又一下湧向岸上,宛若琴弦輕撥。
高空的烈日將大地與海照耀,明媚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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