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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番話飛廉不置可否，若有形體，他或許會聳聳肩，順帶附贈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吧。

「謝謝你的安慰，心領了。」面對全然的善意，他很難將自己的惡意加諸於上，他緩和了心緒，感知著樹外那人的反應，輕聲道，「我很殘酷嗎？硬是讓尋死的人留下。」
他一直努力讓自己活著，卻也有撐不下去的那一天。替他赴死，不只是見不得他死，也是因為自己軟弱了一瞬。

那個人側倒在地的身影，挺讓人想上前將之抱起。
飛廉艱難地將目光從他身上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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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時我把藥丟在外面了。既然他們決意把秋凡斯送進來，我想也不需要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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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頭頂有些奇怪，他愣了一下，朝秋凡斯露出少有的笑，「喔！」
不過他拒絕想像自己戴花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