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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最後掙扎的女人只剩下不再有意義的哭嚎，痛徹心扉的尖叫彷彿能貫穿整座潛艇，那卻非因疼痛而生、聲聲尖嘯都帶著滿滿的憤恨，或許連最受讚揚的演員都無法比擬，連她自身以往的裝瘋賣傻都不及分毫。

因為那是最真實的控訴，溢滿的情緒連命運都彷彿能被她扯斷。

或許這才是屬於她的真實。

而那是如此震撼人心。


「嗚……！」

一陣暈眩感如雷擊般穿過全身，刀柄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癲狂的魔女終於安靜了一點，當去除了聲聲嘶吼，取而代之的僅剩淚流滿面的細碎啜泣，最後逐漸變成更加細小的呼吸聲。

她倒在男人的懷中，充滿靈魂光輝的雙眼如今變得不再閃耀，好像屬於她的魔法已經結束了、好像屬於她的火刑已經到來。

她躺在男人的懷中，他的體溫依然如往日那般令人感到溫暖、如嚴冬中最堅實的堡壘，他的臂彎、他的胸躺依然穩固，就好像他從未離開。

她依偎在男人的懷中，望向那雙眼睛、望向那更深處的靈魂。


「……你究竟、是誰呢……」


梅拉達在完全暈厥前，在口中細聲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