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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從心底敬重團長^or，雖然他有的時候老不正經。」三月沒有說的是，沒有當年的團長，他可能已經腐爛在磚板鋪就的街頭巷尾，成為又一個長不大的小小孤魂。

「或許是的，我在劇團裡的第一餐就是蒸魚。^or」微微淺笑著懷緬，終於在不自覺中露出了一點點難過。

「真希望從前就能夠認識前輩。」有點自我嘲諷地嘆了一口氣。

這樣我也許便不用想念。
大西洋海域跟十九英里哪個更遠？

直線距離十九英里聽上去不算太遠，乘紅皮公車轉地鐵要十多個站點，算成時間也得花上一個半小時。拉馬車或許更快一點，當然汽車更為方便。這個十九英里很可能讓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擦肩，交會那麼一瞬，然後如南轅北轍的鐵道一般呼嘯過去再也不見。

然而這個十九英里也有可能讓兩個從未見過的人，一起乘上潛艇，然後在大西洋海底糾纏不休地亂成一團麻線。

「我不知道未來的我會怎樣選，前輩，這道題太難了。」
三月澄澈的眼睛映著光。

「我現在只想要跟前輩，好好地吃一頓飯。糖果是怎樣被製造出來的呢？」

他也想多了解一些他一直喊著的『前輩』。他不知道自己的貪婪追根溯源，竟是從甘蔗榨汁過濾製成砂糖那時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