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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大概是真的跟有色的根莖類有仇。

「什麼……太可怕了……但糖果是好吃的就沒關係。」嗯？

「這個話題讓我忽然好想吃奶油南瓜湯^or。」耳朵捕捉到了辛跟卡力森對話中的某個關鍵字。「萬聖節的時候，可以做南瓜燈籠，然後再吃掉。」

「遺傳啊，」三月敏銳地獲取了卡力森話語裡的資訊。前輩原來跟自己很像，小時候沒有爸爸嗎？三月記起妓院裡潮濕發霉的壁紙，他跟媽媽長得很像，他們都是騙子，心中沒有對未來的想像，過一天是一天。

直到——

「我們能一起過萬聖節嗎？」話題陡轉，三月放慢了語調，像是伊甸園裡狡猾的蛇，沒有觸碰，卻在蠱惑夏娃吃下紅色的智慧果。

人犯下的罪愆要追溯回伊甸嗎？人生來有原罪，宿命是不是在一開始就寫下了結尾？能審判人類的卻只有人類，神明是不存在的。

「前輩，我會跟您要糖，也要對您搗蛋。我可以這麼貪心嗎？」

三月又在假裝乖巧了，但是這次他似乎摻進了某些真實的東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摻雜真相的謊言才最能使人信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