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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其實不太清楚自己怎麼移動到更衣室後台，在討論已無轉機的現在，他才有機會去思考素描簿的事情——是說鋼筆還沒還給她呢。

將千層派切開看著其中的層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僅是覺得若真帶著心給了自己這份甜點，讓他想起曾在書上看過複雜乃是單純的堆疊而成——他的確在這次的表現看來相當複雜……思及至此思緒更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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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悠悠醒轉，卻見更衣室的賓客竟無被禁閉的無奈，便也不急著尋找自己先前思緒停在何處。

他從門邊起身，接過培瑞茲小姐便遞給自己的調酒點頭示意，隨後走向安柏莉接受她的熱情歡迎——那讓他竟有一瞬認為那善款去哪真沒那樣重要，同時也深知那不是解決問題該有的心態。

「看我這個不省心的……鋼筆都忘了還妳。」聽來有些無力，但語氣是輕鬆的。

只因為這裡很安全，因為有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