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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這是，有那麼嚴重嗎⋯⋯？我只不過是要死了，而且還有五個月，也不是明天的事。」倒是換安弗諾顯得不知所措了。
和他宣布自己要上絞刑台一樣，可那時是任務快開始的預告，事後不會再見了，就知會一聲。看在亨利在獄中對他的照顧，他有這麼一點不願意直接人間蒸發。

每當他人暴露脆弱，彷彿更強調安弗諾的異質，介於人和某種人形仿造物之間，或是錯放在臥房的浴缸、柴房的四柱大床般，光存在本身都顯得不適切。

「⋯⋯可是，我也不想忘記你。」

安弗半跪下來，輕輕抱住癱坐在地、淚流不止的亨利，讓他的前額輕輕靠在自己肩頭，撐著友人的身子，右手在亨利的後背揉著圓，無聲的安慰著。

傳達由對方浸染到自己胸口、抵住喉嚨，讓眼眶跟著發燙的、翻攪的⋯⋯眼中空白的牆面。

「⋯⋯美國很大的樣子，就算他們派人來回收，你也願意繼續逃⋯⋯抓到繼續被關嗎？那真的好嗎？」

「你好不容易，自由了。」安弗諾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

儘管他的心說得很清楚，難得如此，安弗諾難得以為自己有選擇：「好，我跟你走」。

就五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