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先生，我想把這枚簪子賣給你。」

十六抬眸看了這名扭捏的女子一眼後，伸出右手就要接過，女子卻抖了一下，反而將簪子捏得更緊。
見手背留下一條淺紅，他掀起嘴角，帽沿陰影壟罩了他半張臉，神情似笑非笑，靜靜等著女子願意捨棄對她而言毫無記憶的物品。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胸口好痛……」眼淚如斷線珍珠，在女子前襟落下點點灰斑。
「很快就會好了，小姐。」十六傾著上身，握上女子顫抖的手，慢慢抽走那枚簪子──以一張鈔票作為交換。

他目送客人離去，點燃一根菸輕輕叼在唇邊，無聲地笑了笑。

十六進內部換了件外出服，一樣套著深沉的黑色小紋和服、披上墨綠羽織、一頂老氣的帽子，休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