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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不是雪國。」

是夜露。

突然地，夜露停止了答話。
那一幕一幕記憶距離夜露來到這裡還沒有古老到會被遺忘，夜露還可以記住全部，而要告訴姐姐原因的這個瞬間，它們開始鮮明起來，有股不自在的感覺干擾了夜露，開口說話變成了困難的事。

夜露得想一想怎麼說才好。
避開不說可能會輕鬆一點，也可能不會？夜露也搞不懂，大概是因為、姐姐不是「那裡」的人，才願意和夜露說這麼多話。夜露希望可以再和姐姐多說一點，即使是這種事情也好。

過了一陣子，夜露才開口說道：「那個……景寅……掉下去了，因為夜露走太慢，景寅等夜露的時候……夜露也不知道……景寅流了好多、好多血，夜露沒有辦法只能找大人來。」
大人都很生氣，都是夜露沒有乖乖待在房裡的錯。

「那個人一直在哭，又很生氣，夜露很怕她……」
害怕的時候夜露會把自己抱緊緊的，整個人縮起來，感覺會好一點點。
現在的夜露也把自己蜷起來，窩在樹幹的陰影處，把臉埋進雙臂環抱的腿間，說話聲音就變得悶悶的。
不過沒有鼻音，夜露沒有哭。

「神明大人想帶走景寅，可是、可是、應該被帶走的，其實是夜露才對。」

後來夜露告訴爹爹沒關係，夜露可以跟神明大人走。
爹爹抱住夜露，好緊好緊讓夜露有點痛，好像還哭了。
爹爹跟夜露說對不起。

「……夜露可以問姐姐嗎？爹爹應該、沒有不要夜露吧？」

為什麼爹爹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