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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托爾抬眼望了葛拉諦斯。

我能相信你嗎？

為心裡浮現的問句歛下雙眸，他伸手碰觸肩上的雪球，似是這樣能讓他堅定自己還活著的錯覺，還有一些他深信不疑的東西。

「你也是。」
抬首朝葛拉諦斯露出微笑，輕飄飄的語調像是夢囈般，卡斯托爾說完便轉身揮揮手，離開眾人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