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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

柳承知回答得那麼乾脆，倒是在蘇子聿的意料——之內。雖然他總有種就算真的是這樣也不奇怪的感覺。

「你就很像這種的啊——○！」說出的話語也因為畫面中的意外被截斷，之後就變得像隨口的話題，翻篇就過。蘇子聿心想如果自己真是認知失調，還可以免役欸超爽。接著便不再在意這件事，將注意力回到棒球上，沉浸在熱炒店的氣氛中。

「最後最後、穩住……」甚至在最後關頭的九局下半喃喃自語，緊盯電視螢幕做起猶如施法或祈禱的手勢，「穩住——啊、」遲了幾秒。

最後球賽的結局太過突然，導致蘇子聿花好幾秒才回過神：「……贏了！？！！！」

「贏了！！！！！」

不顧形象地從座位上跳起來，他和其他客人一起歡呼出聲。將杯中的飲料一口氣乾完的同時，手機也開始叮叮叮地反覆響起提示音。

「冠軍了啦！！！！」

蘇子聿撈起手機，意圖點開根本已經被塞爆的社群，尋找有沒有最後關鍵雙殺的重播畫面。他的指腹反射性落在他珍惜多年的iPhone 9螢幕上，嘗試解除螢幕鎖定——

等等，根本就沒有iPhone 9啊，是iPhone X。

原本放著可愛貓貓圖^or的鎖定畫面，隨著臉部辨識功能被順利解鎖。蘇子聿愣了會，說起來自己好像沒用過臉部辨識功能……自己的手機有嗎？有嗎……？

跳出的訊息又拉回他的注意力。現在比起什麼手機功能，得冠軍的事情比較重要吧！他快樂的揚起酒瓶，幫自己和柳承知的杯子都倒了個滿。

「今晚要喝到爽才能回去吧？來來來，蘇哥請客。」

也不管隔天是上課日的，蘇子聿再招手叫了好幾瓶生啤，滿面春風地強迫柳承知一起喝完。那極其細微的違和感就這樣被酒液淹沒，於歡騰喧嚷中載浮載沉，反覆滅頂，逐漸消融在人造燈火通明的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