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 V不論曾擁有過什麼,只要生活在這條街上,便理所當然地將之捨棄。
「嘿兄弟!你鞋帶掉了!」輕拍他的右肩讓他轉過頭,順勢扒走他左邊的皮夾。 在他彎下腰的同時,輕鬆而無異狀的離去。 無論如何,當出示右手時,左手就會被隱藏在注意的死角,這就是作為魔術的基本概念。 今天依然是大豐收,若這點眼力都沒有,是難以在這條街生存的。 回程途中的酒館依舊燈火通明,將各式來路不明的金錢浪費在女人與劣質酒的身上,是這裡大人的生存之道,少年僅僅看了一眼,便快步離去。 以廢棄物堆成要塞,吐出無用言語,如同垃圾般的人們今天依舊腐爛生存著。 在房子與房子隔間,以破爛家具做為牆,洽容一人躺在其中的窄縫就是他的家。 將金錢全部換成麵包與乾酪,仔細的收入所躺的木板下,像這樣的潛伏點還有數個,不過在近期都遭到廢棄,在『收割』時節,善於生存的少年少女們都能找到自己的藏匿點。 不論是殺人犯、『屠殺症』患者、妓女竊賊或強盜,在經過原始的肉體與慾望的交流後所產生的各式麻煩,雖然也能成為商機販賣,但走失與失落的孩子占了多數。聰明者終究能找到一席之地,不夠機敏者,或著被亂棒打死,或著被販賣到其他地區,成為黑幫、奴隸、等不得見光地方的人才。 所謂的收割,便是將街上遺落的少年少女一網打盡。 他數著麵包,回想起三個收割季前,作為自己的前輩那個人,被黑幫抓住後的下場。 「他是『異子』,異能是閃躍,價錢應該不斐。」其中一個人那麼說,與其他幫派分子不同的是,他並沒有穿著西裝,反而穿著類似運動裝的東西,胸前銀製的別針有著猶如斷翼般奇異的造型。 「那就交給你了。」其他的人似乎對其非常遵從,許久後他才知道那是賞金獵人團的標誌,也知道抓過去的孩子大多因為潛能激發不當而死了。 被擒住的前輩,雜亂頭髮下的瞳孔猶如貓般豎起,漸漸發紅,瞬間,他的身體出現在四、五公尺外的地方,但同時,他面色一白,一口鮮血直接染紅了地板。 「沒用的,你的異能已經被拘束大部分,不過真沒想到你還有體力啊,看來這次的品質相當不錯,應該可以交差。」 在那之後,他才明白收割季的殘酷,而那天,若不是因為實在餓到受不了,前輩也不會被抓吧。 這季,他已不是當初懵懂的孩子,不論是飲水以及食物都準備充足,只要熬過三到五天,收割季就會結束。 他等待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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