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識相的，大半夜來敲門。」
亞瑟咕噥道，但還是起身下了床，這才發現自己先前忘記脫鞋就上了床。

他的腦子裡還是被嗡嗡作響的難過和自責給填得滿滿。他慶幸自己他活得挺久，足夠久到令他還不至於選擇將自己可悲地悶死在柔軟的被褥之中。

才推開房門，見了來人，亞瑟萌生了直接關上門的念頭，但他沒有，只是語調平緩地開了口：「告訴我，我的老交情不是來消遣我的，或者又是跑來炫耀自己有個多可愛的弟弟。」

曾經一起走過無數場戰爭的波圖格薩。
他想他不用躲躲藏藏什麼了，他想他大概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