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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交代遺言？那些傢伙什麼時候變這麼仁慈。」
修咯咯笑起，動作熟練的燃起煙，朝半空中像是鬆口氣般的呼出一口白霧。

他沒向任何人說過，抽菸能讓他想起故鄉，荏苒的白煙中，能望見記憶中的房屋，深愛的雙親朝他笑著，彷彿從未離開過。

「吶。」
修叼著菸走到金嘉面前，眼底是少見的暖，將菸盒跟打火機放進她的上衣口袋。

「這個我之後用不著，就給妳了，別太常抽菸，省的跟我一樣早死。至於其他東西大概都被幫裡抄了，就算了。」

深吞慢吐出最後一口白霧，他將嘴裡菸扔到地上踩熄。
「最後幫我在泰晤士河畔點根菸吧，讓我爛透的靈魂在波羅的海靠岸之後再下地獄。」

彎下腰，修吻上金嘉的唇，輕輕淺淺、不讓人留戀，來不及說的千言萬語，最終只能化成帶著菸味的幾口吐息。

「Kocham cię我愛你。」

望向對方最後一眼，修退到適當的距離，將圍巾拉回鼻頭遮住始終帶笑的嘴角，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