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1

你還真是個自虐的傢伙啊……

他沒來得及阻止，也沒有理由阻止，因為這是他唯一能給予眾人協助的方法，阿奇爾只是不敢相信才剛剛說過的悄悄話馬上就應驗了，難道這就是一語成讖？

「嘿、蘭斯，我知道這對你沒什麼作用……不過你知道的，慣例。」

你會感到痛苦嗎？會感到悲傷嗎？阿奇爾知道很長的一段時間對方都在尋求著『什麼』，但那人總是笑著，連痛苦時也笑著。

他看著蘭斯洛特站在他面前，一臉輕鬆，於是他照著對方所說的位置開了一槍，槍響在房間內迴盪著讓人耳鳴。

晚安，好好睡。

阿奇爾看著眼前的人倒下，他靜靜凝視著空中，修士在一旁朗讀咒文的嗓音還在，男人瞇起眼睛看了很久很久，然後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蘭斯洛特說過他並沒有靈魂。

於是空氣是完好的，就像那個安靜沒有任何掙扎就倒下的人一樣，他看見他的老朋友仍是帶著笑。

「【蘭斯洛特的靈魂未受到Tulpa侵蝕】。」

阿奇爾走出房間靜靜吐出一句，並在胸口劃了十字。

>>2:103
「哦對，你哥都叫你尤恩。」
薩姆森打算用這句話掩蓋他叫錯的名字。
順道用手指戳了戳溫弗列德身上的南瓜胸針，開口笑道：「是嗎？我倒覺得跟我不相上下。」

「今晚可不行，我要盯著奧德莉上床睡覺，他累壞了。」語氣中充滿著心疼與不捨，「總會有機會說的。你也要顧好瑪莉，看她緊繃一天了……」薩姆森拍了拍溫弗列德的肩膀。儘管發生了出人命的事情，但他還是儘量作好兄長該有的模樣。

/*時間點在奧德莉還沒遇害之前*/

昨晚討論完後，薩姆森牽著奧德莉回房，並簡單的梳洗，讓戀人卸下一整天的偽裝。
興許是自己也累了，薩姆森抵擋不住睡意，輕吻對方後，便往前趴在床上與戀人一同進入夢鄉。
這是他最後一次笑著對李奧說「晚安」。

＊
掌心傳來的熱度讓薩姆森緩慢地睜開眼，他蹙眉，傾身用前額輕觸對方的。鼻息間感受到的除了一絲絲微弱的呼吸外，還有某種厭惡的味道，Tulpa。

薩姆森就這樣抱著李奧不發一語，隔了很久他才鬆開，用指尖撥開碎髮，任由那金黃垂在兩旁。
他牽起戀人軟棉的手，垂首將之舉到額前，像當年李奧對自己做的那樣，祈禱。他不信神，更不信教會能拯救世人這種鬼話；但他相信李奧，相信他的戀人。

為什麼Tulpa的接近他會沒發覺？
薩姆森從剛才就不停地問自己。

為什麼？
他沒有答案，有的只是悔恨。

「……李奧，你會好起來的對吧。」
薩姆森親吻著對方的手，他試圖扯出一個平常的笑容希望李奧能看見，但卻沒辦法，他笑不出來。

沉下眼，此時的薩姆森毫無生氣。握住的手不經意地緊縮，李奧的手背浮出些許紅痕，如此而已。
他將自己摔進黑暗，體內的絲線不受控地竄出，發狂般。除了兩人的周圍，整個房間都被劃上了一道道的刮痕，衣櫃、梳妝台、門扉、牆壁，無一倖免。

無處發洩的怨氣因為能力而具現化。

「李奧，對不起。」說好要保護你的。

Tulpa必需驅逐。
這是他腦中僅存的念頭。

>>0
喬書亞將一切盡收眼底。

面前的這個男人果然一如往昔，就算是面對舊識那也絲毫不影響他俐落的槍法。這才是他認識的阿奇爾，面對現實總是能夠如此毫不留情。

聽完自家老師的發言後，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蘭斯洛特，也沒有多說半句話，就跟著阿奇爾的腳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望著阿奇爾那看起來有些蒼老的背影。
不曉得命運會將他們的未來，帶往何處去？

正當他打算問問阿奇爾一些意見時，卻突然瞥見了正巧飛回來的羅賓。

「老師，您看您的好女孩回來了。」喬書亞朝羅賓伸出了手，讓她安穩地站在自己的臂膀上。

>>3

「嗯。」

阿奇爾的表情在撫上老鷹時變得柔和，羅賓身上沒有回覆的信件，證明教會給予的協助真的就已經是全部了，他們該如何是好？他回望剛才出來的房間，蘭斯洛特還在那裡，沒有人能給他答案，連噩夢的期限都未可知。

老鷹用毛絨的腦袋頂了頂男人的手心，發出短促的叫聲，阿奇爾沉默了半晌後收回手，「讓她暫時睡你那吧。」我房間不安全。阿奇爾沒有全部說出來，他以為喬書亞會明白他的意思，跟在我身邊的人也不安全。

說完後男人便直徑走回走廊盡頭，這回他在進入自己房間前還記得回頭道聲晚安。

儀式結束時天已破曉。

阿奇爾只回房簡單梳洗，然後小睡片刻而已，待在這間旅店裡所感受到的壓迫讓人難以成眠。

然當他回到大廳時，卻哪裡也沒見著昨日那名勇敢的身影。

淨化的過程會使靈魂脫離軀殼，即使僥倖活下，也會留下後遺症。

他怎麼會忘記了，受過淨化的人身體會異常脆弱，以致更容易被入侵，蘭斯洛特是對的嗎？他們不該待在這裡，也不該讓自己站立於眾人的前方。

他望向安靜的階梯上方，這間旅店曾經充滿喧鬧，但如今氣氛慘淡。

「妳已經做得很好了……」

錯的從來都不是選擇，而是下了選擇後又後悔。


然而與Tulpa的戰鬥必須繼續，必須讓它結束。

「嘿、奧斯汀。」他走回交誼廳找到對方，雖然他的回答總是漫不經心的，至少還是在這裡能商量狀況的同行。

「現在的狀況是如此了，接下來？」他環著手坐在對面，另一名石板的持有者若沒有打算出面，也許是好的，阿奇爾想，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何論保護他人。

「我是不太同意讓眾人各自選擇想淨化的人選，若是Tulpa互相知曉彼此，知曉彼此的選擇，那麼即使我們佔有人數的優勢，還是容易被它們反制。」

>>0

算是不請自來的站在阿奇爾與喬書亞身後，除了儀式人選決定前說的那些話外，歐珀始終保持沈默，即使阿奇爾開槍，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目光一如往常空洞地注視著一切。當蘭斯洛特倒地時，便率先轉身離開了房間。

當晚他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房間。

隨意搬開影響行走的書本，來到類似實驗桌的地方，歐珀解開還穿著的吸血鬼大衣，從大衣的內袋取出一根細得幾乎看不到的金色髮絲，是跟蘭斯洛特在等待淨化人選結果的時候拿到的。失神地看了頭髮好一陣子，他才從實驗桌抽屜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將金絲放入擱置一旁。

歐珀在幾分鐘前突然想到了棉花糖蠟燭的製作方法，在實行前就知道一定會成功的那種，其實簡單得很，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到現在才想到，不過——他想，沒有及早想到卻無比單純容易的解決之道大概不只有這個吧。

於是早晨臨來、而公寓的氣氛再次沈重起來，眾人勢必面臨前一日的緊張局勢再次發生，因Tulpa並未消滅殆盡；但，沒有人有看見歐珀·奧古托的身影出現在大廳，天知道他會在那扇經常關閉的門後待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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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阿奇爾的結論，卡斯提爾只是默默站在後面看著男人的背影。後來才是想起什麼般，對著空氣說道：「抱歉，蘭斯洛特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昨天沒有把淨化的選擇票給他。但依昨夜的情形，只要淨化對象不是Ｔｕｌｐａ，都得算上運氣太差，只不過洽好是蘭斯洛特走上那個位置而已。」

儘管算與蘭斯洛特相處融洽，但他並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僅僅是對於這段相處關係的信賴吧。這個公寓聚集了許多隱藏過去的人，而這裡最大優點是可以與人們維持聯繫，卻又不用被逼著四處揭露自己的過去，霍爾頓街２７４號對他而言是自在的，他確實喜歡這裡。

>>2:85
「你和巴奈特怎麼老是把我當狗，完全不一樣好嗎？」抗議歸抗議，倒也沒阻止對方搓揉自己的耳朵。

>>佛斯
「你在擔心我嗎？」芬奇回握佛斯的手，他向對方投以微笑，「對付魔物是我的長項，對我多點信心吧。」

>>8
「真的不一樣嗎？我看看。」因為芬奇沒有阻止自己捏他的耳朵，卡斯提爾所幸拿起芬奇的尾巴查看一下，但很快地放開。

「如果我用肉排和你交換摸尾巴的機會，不就像是訓練狗狗握手的指令嗎？」比起訓練，更像是賄賂吧卡斯提爾。

>>8
「你的耳朵……」
芬奇的耳朵與尾巴藏不住情緒，不過率直並不壞，佛斯就喜歡他的毫不隱瞞。
「嗯，你會沒事的。」他收緊對方的手，同樣報以微笑。

>>9
「說了芬奇不是狗，卡斯提爾。你是因為我投了自願接受淨化的你而挑釁嗎？」眼簾低垂，話語聲不輕不重，唇角甚至牽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走到巴奈特前，一手繞到對方後頭壓著，不留給人閃躲的時間親上，唇對著唇有幾十秒那麼久，伸舌頭就免了吧。退開後那隻抵住人的手改為勾肩搭背，「瞧，我和巴奈特接吻連一塊肉排都不需要。」對上卡斯提爾的視線，臉不紅氣不喘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