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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人爵。你這安的又是什麼好心？」
刨為肉屑也好、截成人彘丟進豬圈裡也罷……更甚是怎樣邪魔歪道的齷齪手段他沒見識過？可汪朽波這副寥無人樣，卻使牧十一瞠將起眼、氣沉丹田勃然喝道。

捉尾巴這事兒、要幫把手他是沒意見。
可真令牧十一嚥不下的，無非是聶人爵擺起的這局──他該是頭乖戾惡獸，甜嘴糖飴、沒溫度的鋼鞭都不曾誘人或可怖。

「 國家危難，大廈將傾。我牧某人舍身取義、捐軀為民，吃了多少子彈洋炮？而你現在卻想拿隻烏龜向人示威？」
唰地起身，拄著拐杖的步子不偏也不歪。到了聶人爵桌旁，漆黑的檀木手杖一橫，狀似是要攻將過去：

「 ……你大可逼人繳械、哄人配合，」 反手一旋、握緊杖頭後猛力一拔，一把銳利無比的匕首出鞘。卻是緩緩地又收回座裡。

「 可記著，我有靈魂。」
手下一鬆，那把藏有暗器的枴杖落在聶人爵桌前，幾道大菜瓷盤調羹叉匙全都硬生生地各自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