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男人平淡的神情在看見白布下的藥罐子時挑起了眉,有些不屑地輕笑一聲,隨後向一旁的從僕要來一杯潘趣酒,接著他便拿著酒杯站到那名手捧毒藥的僕從面前。
「呵、鬧劇就罷了,敢於在我面前拿出這種不入流的半成品就想遞給客人,屬實是有些
冒犯了,弗里克。」
他轉過頭去看向名為羅莎的女子,口中卻不敬地直呼公爵之名,慍怒的火光從原先冰冷的雙眼中透出;男人不是第一回作客,宅邸的老侍從或許亦見過幾次,或夜晚的同伴之間僅聽傳聞、也能知曉他素來對公爵飽含敬意。
你一眼便能知道,他的憤怒是多麼罕有,這一回卻有幸目睹來自遠古的怒氣,甚至連靈魂秘術都不需要,僅憑氣息就能讓人退避。
「所謂客人、所謂毒,是一樁藝術、是一幅作品,諸位既有膽拿這樣半吊子的東西呈給我,我這一回就破例示範一次,該端上來的是甚麼。」
語畢,他將那瓶毒奪走、唾棄地摔在地上,隨後他將拿杯要來的潘趣酒放入僕從的手中,接著從腰間的囊袋中拿出兩個小瓶、裡頭分別裝著雪白的粉末和綠色的汁液,男人將兩樣東西各在酒杯中倒入半瓶,再找出小金長匙、仔細攪拌。
透過玻璃杯,你們能看見那些粉末和汁液化入酒水中消失不見,酒的顏色卻未改變分毫,最後他在杯緣插上一片薄荷葉,彷彿那名僕從手上的仍是一杯精緻的調酒。
「吾將永恆的沉睡贈予各位,獻上吾最美年代的心血與精華,敝人的作品——曼德拉草與坎特雷拉之舞。」
至此,你們知道了綠液與粉末之名,傳說中的毒粉再現、搭配上有些古老的調酒,盡顯那已經失去的往日榮光,而你看著它的作者昂首步離宴會廳,好似他留下的那一杯是對舊時代的告白,將它喝下、便是象徵一個時代的終結,即將步入新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