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步在城鎮街道上，依然不習慣這種歡快氛圍，每個人臉上洋溢著聽說叫做幸福的表情，那麼熱烈刺眼，刺眼的讓面具下的我皺起眉頭，任憑複雜的情緒湧上我瞇起的眼中。

各式店家攤販正在招呼來客，水果、麵包、花卉的味道互相交纏，很複雜，比屎水味難懂。孩子們笑著四處的奔跑，銀鈴般的笑聲參雜在城市各種聲響內，有些刺耳。而噴泉旁的那位吟遊詩人，正用歌聲訴說著半真半假、我沒聽過的傳奇，他周邊圍繞著許多聽眾，眼中閃著光芒，我們搶食物前都是這樣子的。

此時，我撞到一個高大的身軀，我愣了一下抬頭看，是一個滿臉絡腮鬍渾身酒香的男性，他居然沒有生氣，反倒是用想交配的眼神看著我，他抬起我的下巴俯身，用他帶著混濁酒香的爛嘴湊近我的唇。

「先生你不生氣嗎？」我微微笑，用手溫柔的撫摸他粗糙的臉「你人真好，你想要我嗎？」

我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這是牲畜對人類應有的禮貌，隨後我抓著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看著他逐漸狂熱的臉，我也笑得更燦爛。

突然，他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烙印，嚇到把我甩在地上，並說甚麼「老子碰不起」後踹了我幾腳，走掉了。

我愣了一下，才起身拍拍身上的髒汙，摸摸我的山羊角，繼續自由活動，只是這次多了許多熟悉的目光，好像叫做厭惡？或是叫鄙視？不過不管是甚麼，這才是我熟悉氛圍，除了他，怎麼可能有人把我當人看。

「真好，這個城市原來也一樣骯髒，哈哈哈。」

我開心的踏步向前，哼著不知道哪聽到的詭異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