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政務官 迪維特好冷。
被捏緊脖子時迪維特還是不懂,不懂科斯塔怒氣的源頭。 不過這在逐漸模糊的意識前實在不算重要。 不重要嗎?不重要吧。 在快將窒息的暈眩中被摔在地上時,他已是連傷口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佔據感官的只有由內而生燒灼般的痛,然而卻又盡是莫名的寒意,倒錯的感覺便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卻又從內被逐步燬燒。 好冷。 被藥物強行維持的意識連稍微對身體下指令都做不到,就只是單單醒著,眼前是模糊不清的純白而耳邊一片死寂。 遠遠那處隱約有甚麼聲音傳來,他無法聽清內容,卻莫名注意到其中的哭腔。 吶,別哭啊。 不然還有甚麼意義? 話聲的主人是誰他也不清楚,卻是有了想要給予的回應,但此刻他連再廉價不過的安慰也無法說出口。 你從來就是這般無力不是嗎?一直都是如此。 重重打落的念頭之間,無聲滑落的淚水中又包含著甚麼? 好冷。 連理應溫暖熟悉的懷抱也無法感受,連呻吟顫抖也沒法做到,他就只是單純醒著而已。 過了多久呢?置身於無法感知一切的純白空間之中,喪失的時間感容易讓恐懼無限放大。 吶,你是真的那麼不怕死嗎? 不怕啊。 又有誰不怕呢? 沒有出口的回答,然而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回答甚麼吧。 在漫長的時間過去後,最終結束這片無止盡的白的,是一陣自外而來的暖流,溫柔地為他拂去這強行留著人的毒,再給予了他昏過去的權利。 抱歉。 在昏迷前想要出口的道歉,對象又是誰? ——— 「迪維特,你又在發甚麼呆?」一陣女聲喚醒了他,定了定神後,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房間中央,蹲在自己跟前的是母親,而稍遠一點父親正不習慣地拖著一對雙胞胎。 啊啊對了,今天是自己的14歲生日,總是稍顯嚴厲的父親休了假來看他的成人禮,而溫柔的母親親自替自己打點,一臉好奇的弟弟和轉過頭卻難掩興奮的妹妹很明顯地期待著會有甚麼玩意,一切都如此平和美好。 「呃迪維特你怎麼哭了?」然而在母親突然的詢問下他才注意到臉上突然落下了一行淚,慌忙擦掉淚水卻是止也止不住似的,不論他怎麼嘗試都沒用。 「沒……非常抱歉……我只是做了個夢……」急忙轉過身去,硬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別的。 「居然站著也會作夢嗎?怪孩子。」耳邊是母親忍著笑意的聲音,然後他聽到弟弟好奇詢問:「是可怕的夢嗎?還是悲傷的夢?」 悲傷嗎?可怕嗎? 在「夢」中他比現在年長多了,而父親和母親都已不在。只剩下妹妹還有弟……還……有誰? 隔著重紗的記憶一點點的消逝,他想不起「夢境」的細節,卻像是丟失了甚麼非常重要的事物。 不應忘記丶不該忘記丶不能忘記。 卻又怎也想不起來,再重要不過的記憶…… 「會為了一個夢哭成這樣,你還有要成為正式繼承人的自覺嗎?」打斷聲音的是嚴厲的男聲,迪維特在驚惶間卻發現淚水此刻卻又突然止了下來,和開始時一般的莫名其妙。 有甚麼很奇…… 不能發現,不可發現。 不然「幸福」就會消失不見。 「這才像樣。」抬頭正對上父親的笑容,他想起了他曾經努力地希望得到父親的讚賞。 然而為甚麼,此刻他高興不起來? 「好了,再不出去時間都要過了。」不知何時站到父親身邊的母親對自己伸出手笑道,而在他無法察覺的角落雙胞胎妹妹卻是消失不見。「過來吧。」 一下的猶豫過去後,迪維特努力在臉上掛上笑容,然後邁步走向他的父母。 【溶於夢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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