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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收下了，勞煩你。」輕輕頷首，語中以不帶方才的責難之意，她的目光隨著香檳塔緩緩推進，似乎心裡更有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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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的沒錯，婚紗是象徵幸福的事物，不論是自己可以把握的幸福走向死亡，或是要他人決定才能得到的幸福改變命運，都一樣。」一直等到保洛離去，娜塔莎才掀開頭紗，露出像瓷偶般潔白無瑕，卻略顯十七歲花季少女稚氣的臉龐。

她喝下香檳，爾後熟練地拆解婚紗A字裙擺魚骨撐的下半部，畢竟身上的衣物是為正常女人設計，太長的拖尾布料娜塔莎也用不到。
她把附在魚骨撐尾端的玫瑰花型布料也拆了開來，一朵朵散開成完整的一條寬絲綢。她把絲綢浸到伏特加酒杯裡，就像漂浮的蛇。
娜塔莎於是用纖細的指尖把絲繞在方才拆下的裙撐上，輕輕捧起蘿拉的火柴盒。

「如果真的有選秀的話，香檳塔就是我的底座，然後我會把裙撐架在上半身，再點燃絲綢—
我會變成像黨的意志一樣鮮紅色的新娘子喔。」她從裡面輕輕拾起一根火柴，面露嚮往的神情，彷彿小心捧著一個血紅色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