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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面孔驟然出現，總是笑面迎人的叶便沉下了臉，那頭記憶中的紅髮即使在最糟糕的拍攝者鏡頭裡，仍是那樣的好看，好似她此時就鮮活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慢悠悠地想起那天，在要塞宿舍廊道間爭執的兩人、想起妹妹當時的倔脾氣，連被他撕爛的同意書都可以親手再拼回去交給准將。

讓他不得不也追隨著踏上這一次的死亡之旅。

接著畫面又出現了許多熟悉的面孔，阿爾薩斯的聲音、斯塔的面孔，他想起那個橋下的遺骸，看來斯塔的終點就在這了，老實說不遠、或許有一天杰恩也能來此悼念。

也或許不會有這種或許。

但男人的雙眼流不出淚，只有眼眶的神經在不停抽痛，讓他忍不住搓揉了起來，手中卻什麼也沒有碰到。

「什麼亂七八糟的……哈哈哈……」

他猙獰地笑了起來，戰爭的餘響在男人的腦中浮現，砲火的轟鳴、此起彼落的喊叫、還有……

同伴和敵軍交錯的殘肢。

叶單手摀住了自己的臉，試圖撫平自己過快的呼吸和漫無邊際的思緒，隨後默默地轉身離開了這個空間，往通風更好一點的停車場走去。

他想，他現在需要去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