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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被捧起，儘管是相當親近的接觸，楓並不覺得反感。

「果然雨煙小姐是溫柔的人——咦、你有聽到水羊羹？」想起當時在溫泉池被異樣嚇得不輕，楓現在依舊不知道那聲音的來源是什麼。

有點丟臉，楓尷尬地笑笑。他的神色在聽見那問題時滯住一瞬，隨即雨煙的補述使他柔軟了唇間的弧度，卻又微微垂下目光，迴避對視。

「不要緊的。」他輕聲說。「我的願望是，讓被月華殺害的母親復活。」

「雨煙小姐當然能有自己的評斷，我不介意。至於後悔，嗯，有喔。」

楓望回雨煙，嘴角仍是淺淺的笑意。

「只是我有時候也會想，那是不是真的後悔。畢竟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可能還是……會選擇成為月華吧。」

若有所思了幾秒。「……有一句話說，兩害相權取其輕；也有一句話說，愛有差等。那我就是在對重要的人的愛，和對陌生人生命的愛之間，選擇前面那個了。」

意識到自己也把不同人的性命放上天秤，去衡量值得與否，他又怎麼有立場反駁雨煙，甚至任何人的判斷？

楓說完，才注意到雨煙帶歉意的表情。
「雨煙小姐別在意，這都是我自己想講的。」他放柔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