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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煙為月華代表道歉、說可以理解自己，以及為那些失去至親的陌生人說著話，楓明白那漸弱而沒有說完的句尾之後是什麼。

「雨煙小姐說得沒錯。」他把神情收斂幾分。他原本要說出「雨煙愛上的人」的名字調侃，思來想去也只有那個答案，轉念一想卻又做罷，改以認真回應。

「……我明白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雨煙小姐願意這樣說，我很感謝。」

語畢，楓暫時沒有再開口。無關自己怎麼認為，世人或能理解彼此，或不能。他不奢求也不期待任何理解，光是雨煙願意這樣說，楓就突然覺得鼻頭酸酸的。他不著痕跡地抽了兩下鼻子。

直到雨煙提出要求，對於那哀傷的笑容，楓把語氣舒展開，明亮起來，有嘗試安慰對方的意味在。

「當然沒問題。就算、雨煙小姐忘記月華的事情，你願意的話，離開這裡後我們重新認識，做朋友吧——像雨煙小姐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也不適合露出如此難過的表情呢。」

「或者，雨煙小姐告訴我，可以找得到你的地點？」他用手微微比劃著，多一點動作總能緩和氣氛。

「我每個季節都能送花過去——我家是開花店的。記得我有養一盆天堂鳥很漂亮，回去可以送你。陽光普照的夏天就送向日葵。」

楓稍微轉移視線，好像在看著哪裡，又轉回來。

「或者在煙雨不停的月份，送繡球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