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哎呀呀……這鐵定是，聖母瑪利亞的應許吧。」
她們擁抱在夜裡，就像所有破碎者一樣緊，緊到大腦中提供理智思考的部門全都暫停運行。魚需要水、人需要呼吸、我需要你……阿歲從來就不懂什麼基督宗教的事兒，但要說到這攸關機緣的巧合，她片刻之間還真答不上一二。

「不過奴家知道的，狼狽也如同煩惱，人全是自我，跌了進去，再逕自爬出來就得，沒有救世主或神明去管這類閒事。」
向神祈禱是一條單線道，芸芸眾生只被默許在道路末端竊竊觀望耳語。此路只容神意通行，等待神祇發願慈悲、施福於你。

這無疑是場賭博，賭注不盡平等，但終究各有機運。
與其在神座前俯伏貼耳，阿歲更樂於友善禮貌地遞出籌碼，以還願消解心事，供品替換善果……這是一扇方便之門，供人從門縫窺探現世的幸福的可能。

「所以奴家不信神，改信賭……這不就，還真給奴家贏了個滿堂彩嗎？」她揚起有些調皮地狡黠笑容，心想：會判斷是非過錯的非神而是人，神的存在是中立的、透明的，是此刻踐現的。

「那麼，朱夏想要感受奴家的愛意多久呢？」
神是因你我存在的，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