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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接下貝爾納狄諾的傾危與憤怒，那彷若捱了千百年的餓，肩頰瘦見小小的灰黑野獸，張口撕咬、背中蔓生出大理花的羽根……他想，凡有翅的人，皆受詛咒。久經荒災之人，大聲喧嚷、濫飲烈酒，在廣場上旋轉復旋轉，演奏一曲曲黑色的歌。

為了不會受傷，而演化出毀損身體的盔甲。他但願自己能支解、拆分，將之分為血肉模糊的碎塊。

「掉下去不是笨或不笨的問題，地球引力可不分貧富貴賤。」
他狀似無奈地說了，在男人將自己推開後舉起了雙手，彷彿生活中的現行犯，觸碰了時間的罪。

安德魯明白說話傷不了筋骨，插在水中的花固然漂亮，卻不會生長，煙火總是特別美麗，當然看著滿地的灰燼和紙屑時，誰都不會想到它們曾經的絢爛。

「誰曉得呢？活著本身就是一個哲學問題。」
大概又被當成害蟲應付了吧，他聳起肩膀，整理已經不可能重新扣回的襯衫，轉而回應起另外兩人（>>@8 >>18）：

「比起人上去，不如想辦法把這東西打下來吧？如果力道大些，或許還可以直接毀了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