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江 里美在庭院邊渡過的大半天過去了。
里美將沾滿黏土的雙手浸到清水中洗淨,水冰冰涼涼的。尤其是如今不依靠視覺,水的觸感特別明顯。 能多少感受到光線比先前昏暗,但里美無從判斷究竟是太陽西下,還是陰雲壟罩。 中午後就沒再過問過時間,不過里美覺得下午時光都是差不多的。 午餐並沒有吃,即使母親有準備。但她並沒有胃口。 而到現在仍未有餓的感覺,或許時間還不算晚吧。她猜。 甩乾雙手上的水,輕搓手指確認乾淨後,她揉了下眼。 回房間休息一下吧。順著如此念頭的同時,踩上連接庭院與階梯。 接著,摔了一跤。 踩空的瞬間是如此無助,不可見的距離仍是未知。 里美側身跌在階梯上,以右半身著地。不算痛,但恐懼更多。 那瞬間的驚呼聲也許並不大,但也足夠,足夠於庭院響透至母親耳中。母親不花幾秒便趕來了她的身邊。 「…我沒事。沒事。」 面對母親的關心,里美不斷重複著。她不想示弱…在那自卑的同時。 我可以做的到、我一個人也可以…不,我必須可以。 不過只是走回房間。連這樣也做不到的話,自己還有什麼意義。 雖然只是小小的摔跤,甚至也沒有留下什麼外傷,母親的關心卻超乎想像。 但里美只是靜靜的抗拒著所有關心。 接下來好一段時間,她不確定自己做了些什麼。也許是簡單清洗了弄髒的部分,接著躲回了房間。 現在,里美躺在榻榻米上,以摺好的棉被枕著頭。 她向天伸出了右手。 眼前的雲霧飄動了。但沒有手。 於是,她又揮起手,雲霧彷彿被外力攪動著。 但別說手指了,連手臂的方位都無法確切的掌控。 失落,還是失落。 里美放下手,閉上了眼。最終選擇進入夢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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