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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對方的話，我的視線落在鏽蝕黯淡卻耀著周圍火光的鐘錶，它映著面對時間的無能為力，映著它直面時間的頑固倔強。

「我們看到它記住……」

我緩慢重複他的話，這句話難懂也易懂，我的山羊角它可能記不住時光，但我看到他時還是可以看見某個時刻閃著光芒的笑容與雙眼。

那光不是對著我，但他確實存在過，我確實也被光芒照到過，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瞬間，或許那光與我無關，但無法否認的……光曾經落在我身上。

光是存在的。

「是啊......我也走過來了，我站在這裡，它也還長在這裡。」

我輕輕的說，淡淡的笑，我下意識地又摸了摸我的山羊角，它是裝飾品，也是乘載物，乘載一切污泥和鮮花，惡臭和芬芳，不論我承不承認，我都記得，它都知道。

無論過去是否值得，無論那些光是否屬於我，我還在，它也還在，儘管身負傷痕和髒污，儘管仍舊在黑暗中觀望一閃而過的那些光，我還活著，這一切還不是終點。

我還活著。

「先生。」我燦燦的笑，輕輕地說：「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我聽不懂啦。」

牲畜不能懂。

但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