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被嚇到噢，自然的法則就是那樣的。」

三月將指尖抵上海洋隧道冰涼的玻璃，隧道的餵食開始了。三月看著穿著潛水裝備的飼育員提著一籠沙丁魚進入水裡，和遊客們招手，然後游去尋找這裡的巨大鯊魚。這裡的鯊魚沒有兇性，男人一條一條地把沙丁魚塞進鯊魚的嘴裡，鯊魚用餐完畢還親暱地用巨大的頭蹭了蹭飼育員。

住在這裡的生物很幸福，被人類豢養意味著不必遵守食物鏈的法則，牠們不用進行捕食行為就能夠吃飽，還有足夠巨大的空間游泳。牠們失去了活在屬於海洋母親中殘忍的絕對自由，卻在陸地上獲得了有標準的高限度自由。

哪一種才是最佳選擇呢？被捕捉進來當展示品的魚擁有選擇權嗎？
人類妄圖以道德和法律去規範社會，卻做不到像是對水族館裡的魚一樣一視同仁。

「當條魚可能比當人類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