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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頰上的吻令他不自覺瑟縮了下。分別之後，歐珀能夠感受到碰觸的機會又回到零，就算蘭斯洛特已經算是他熟悉的存在，許久不見的肢體接觸依然會讓他反射性逃開。

歐珀自認不是全然瞭解蘭斯洛特這個人（人這個字甚至不大能稱呼對方），事實上他知道的部分大概是少之又少。有時候蘭斯洛特會用很親暱的方式稱呼他，或著說些甜蜜的話語，即使是書信往返間，也不乏讓他在碰觸紙張的瞬間感到黏膩。

有時候，只是偶爾，當歐珀的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時候，他會回應青年的示好，用他記憶裡能夠代表親密的舉動做為答案，可是他至今仍說不清他們之間究竟是何樣的關係。

隱約記得蘭斯洛特用過「愛人」一類的詞語，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在充滿鐵味，分不清是生鏽還是血味的大牢裡。

「......好。」歐珀遲疑了會後點點頭，他不是怕燙，而是因為蘭斯洛特這麼問才如此回應。這能稱為世人所謂的體貼舉動？

乳白色液體在空中劃出一條不筆直的線段進入茶杯，在琥珀色的茶水中漾出一圈又一圈的紋樣，歐珀注視著茶杯中的變化，因為過度的專心而再次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