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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米堡而來，我以為自己已經表述得清楚懇切。」
徐長嬰漫不經心答道，自顧自端起酒杯，沒滋沒味地喝了幾口，腦海中卻浮現出這些年來，他遇到的哭泣的人。

有些要死在他手裡的人，哭著哀求。
有些看見親友屍體的人，淚如雨下。

徐長嬰從來不為所動，只除卻那一夜。
隆冬新雪，紅泥火爐，懷中揣著的菩提子像劍尖抵在心口，細微又能致命的疼。

「何俠士與尊夫人好興致，預祝旗開得勝。我這就食盡米堡，再看看能否拍屁股走人。毛驢時速，委實太慢。」
話音似一瓢涼水。

在離去之前，倒也想把一身風塵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