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柔進到會議室時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只有暮清廣，過了幾分鐘之後，陸陸續續有人進了會議室。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距離開會的時間已經晚了一小時之久，她發覺自己的情緒還是有些不太穩定，本來她想等人都到齊之後才表明身分的，但實在忍耐不住了。

「【我不是叛徒】。」她站起身來走到黑板旁邊拿起粉筆，在空白處寫下了自己的身分表明以及自己的姓名。「另外，我叫闕碧柔。」

說完之後，她提起白色的長裙襬，向在場的人很有禮貌地鞠躬，才回到座位上，安靜地觀察著其他人的一舉一動。

陸棠陰回到了會議室，只見室內除了暮清廣、張修遠、解未濟、陌紹楓以及一名不認識的女子在裡頭。

他先朝張修遠以及解未濟打過招呼，然後在附近的位子入坐。桌上有許多點心，還有起司與醃火腿之類的下酒洋點，卻沒有酒。他拿了一個維也納麵包，三兩下入腹。

「……濟叔，可惜此處無美酒，不然揀日不如撞日，棠陰現在就同您碰杯了。」低低道。

【人】 張 修遠
>>46

張修遠聽著陸棠陰對自家護衛的話，不以為意地用指節相當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

「你倒是對濟叔挺上心。」似笑非笑的說了句。「以茶代酒如何？」瞥了眼身旁的解未濟。

在看到女性表明身分後，張修遠也開了口：「我是張修遠，來到此處的【志士】。」但似乎沒有上去寫板書的意思。

>>46

聽見棠陰的話語，未濟先是怔了怔，然後爽快的笑了笑。
「你什麼話呢、像是世界要毀滅了。別這樣沉著一張臉，叔我看了也覺彆扭。」

>>47「嘛，少主說的也是呢。」
他打開茶葉罐子，抓取適量的茶葉然後簡單的沖了壺熱茶。雖或許飯店內供應的不是最上等的品種，卻也讓室內氤氳著一陣茶香、彷彿能夠刷淡眼前茫然局勢。

然後他舉起杯。
「我希望這一路走來，所有人都能好好活著，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各自的結局。我們也許不能長久地活下去──但請讓我們活完我們應該享有的一生。」
他的語調平緩沉穩，就像存放好久的酒，有股安穩的陳香味。

但怎麼可能呢。

茶水順著喉嚨滑落食道，舌根嘗到了淡淡回澀。
他不會品茶。但他品著那淡淡的澀味，像是品嘗到了人生。

「【我亦非潛入的間諜。】」

淡淡地說了一句，他走上前，仿著前一位女性的格式寫下了少主的以及他的宣言。
「可話是人說的，字也是人寫的。我不認為……這能夠代表了什麼。」
語畢，便歸座。

覺得氣氛僵持著恐怖，「我是百日，」覺得站起來自我介紹很怪，也不是高中生了，他猶豫一下還是在原座位上出聲。

「嘛、我不是貴社的成員。」他感到說出這句的同時似乎很多道目光撇來，也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接著說下去。

「不算是，不過我知道你們，也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我收到的訊息是你們會遇上一點小麻煩，我是來幫忙的，聽說每位臥底都鑲有空心假牙，裡邊有些東西……【我能藉由這點分辨誰是臥底】。」

「身為還沒畢業的醫學系……雖然沒帶很多工具出門，不過我是不介意徒手拔牙的。」攤了攤手。

/*
【靈CO】

雖然眼下並非所有人都到齊，但表明身分應該也不需要一定得等大家都到齊吧。

「我只是個【在菜場工作的苦慈社員】，雖然腦筋說不上好使，但也會盡力同夥伴們協力找出政府派來的臥底。」

語畢，古尚恆坐回位置前抓了點桌上放的堅果吃了起來。

/*
【村CO】

原來叛徒有三個嗎？(>>#3)

碧柔瞇起眼睛看著周遭的男性，三名叛徒就藏在這些人裡面。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揪出他們的狐狸尾巴呢？

她拿起桌上的紙和筆，在空白的紙張上，記錄起現有的資訊，又在上面塗塗抹抹地推算著。

>>50

　　「哎呀，這個我也聽說過，我還以為自己是因為這點被叫過來的，【我也能分辨那些死士牙中毒藥呢】。」笑了笑：「不過現在就叫各位一排坐好，張開嘴巴的話，是否太失禮呢？」

/*靈能CO

>>47

他一個激靈抬起頭來，望向張修遠似笑非笑的面孔，心裡有些沒底。

「濟叔是遠爺的人，與他碰杯，哪還有不敬您的道理？」眼看濟叔已快手快腳地沖好茶，頓時覺得自己真是不應該。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雙手執杯對著張修遠欠身恭敬道：「以茶代酒敬遠爺。」再倒第二杯，敬解未濟>>48，「不沉了再不沉了，我會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末了拿著茶杯，面向眾人蜻蜓點水般地介紹了自己，「敝人陸棠陰，家破人亡流落燕津，入上元社，拜師淳于涼。現在在梨園混口飯吃。」

頓了一下才切入正題，「因工作故，【黑白兩道乃至於一般看客裡皆有些人脈發展】……雖不足掛齒，但若能盡早讓清白的同志們洗刷這等汙名，我自當竭力襄助。」

/*
【占CO】

　　「不過這項技術一個需要協調的點，就是要拔大家的牙。如果裡面真的藏有毒藥的話就會死，沒有毒藥的話嘛……就直接缺一顆臼齒了。」頓了頓：「如果你們不同意現在排隊拔牙，那我想我的能力還是在總部的計畫下當檢查用的就好。」

>>53

「何時多了這樣的喜好？」
張修遠拋出這句有些揶揄感的話，仍舊慢條斯理地飲茶。


>>54

「這樣到顯得我斤斤計較了，小雲雀。」

他勾著唇角，像是拿酒杯似地扣著茶杯口輕敲了下青年的杯子。「以茶代酒。」末了收回，將空杯子放在桌上並沒有伸手去拿茶壺滿上。

>>棠陰 >>尚恆

張修遠瞥了眼有些慌張的陸棠陰，嘴角弧度不變，只是抿了口熱茶。

「小古。」吐出兩個字節，他再次扣起杯子，示意對方要就自己拿杯子靠過來。

陌紹楓看著眾人的話語，覺得有些不真實，但又確確實實地是現實。

「在苦慈社內我並未被賦予重任，【僅是普通志士】罷了。被賦予任務的諸位，還多多提供些訊息出來。」僅僅口述，並未書寫下來。

/*【村co】

>>55
「欸、是真的要拔活人的牙啊。」百日愣了一下。

「雖然也不太喜歡碰死掉的……但是我沒帶麻醉出來欸，還是檢查不會亂哭叫的好不好，商量一下。」

闕碧柔>>45【村CO】
張修遠>>47【村CO】
解未濟>>49【村CO】
百日>>50【靈CO】
古尚恆>>51【村CO】
楚季紅>>53【靈CO】
陸棠陰>>54【占CO】
陌紹楓>>58【村CO】

「哇，我突然對於剩下的人會怎麼表態感到有點刺激……」莫名的。

「小的朱允武，目前就讀帝國大學工學院，只是個【希望能盡一己之力改變社會的青年】，請各位前輩們明察。」
允武覺得牙齒一陣犯疼，不禁捧著臉頰。

>>54

──宗軍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這些人也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陸棠陰聽著關於空心假牙的論述，打算拿起第二個維也納麵包，忽然想起什麼事情於是收回了手，慎而重之道：

「對了，如果在座目前對哪位同志有較深疑慮，請提早跟我說。我這邊也得佈置一下，不太可能明天就把所有人的底給掀出來，請理解我們。」

「抱歉來得遲了，我是最後一名呀？！」
程歡覺得自己今天總是匆匆忙忙的。
「【我能從線人那兒得到一些資訊】。」

語畢瞥了陸棠陰（>>62）一眼。
「喲，竟然是你。」

/*
【占CO】

「你一言我一語的，若是沒能跟上討論實在不好辦，不如寫張單子做個統整如何？」

程歡從桌上抽過一張紙，刷刷地就簡單列了兩條問題。

『1.認為今次該調查現場的哪一位同志？
2.提出人選的理由？』

>>63
「想不到程先生面子也廣，那就試試通力合作？」

陸棠陰咧嘴笑了一下，倒不覺得自己會是那唯一一個有門路的人。只不過好巧不巧是不遠千里而來的程歡。

──你的線人在洋場之內，還是在千里之外？

>>65

「合作就不了，咱各自忙各自的，我專心忙我的布置，您就專心演您的冒牌貨吧，。」

程歡向陸棠陰回以翹得老高的嘴角。

嘖，對家是個有名氣的戲子，估計演起來比真的還像真的，自己又是哪次拜錯佛燒錯香，碰到這麼不走運的事情。程歡幾乎想要翻白眼了。

她停下書寫的動作。

也就是說這四個人裡面，有兩個是所謂的叛徒。碧柔瞇起眼睛仔細地打良著那四個表明自己有特殊任務的男人，覺得問題好像不是特別的困難。

只要讓那四個男人都吞下那顆膠囊，就可以解決兩名叛徒了，雖然……另外兩名夥伴可能得犧牲生命，但、從他們投身於民運時，也早就有這種覺悟了吧。所以，他們會諒解的，一定會的。

碧柔忍不住抬起手湊向自己的嘴邊，輕輕撩開純白的袖口，不重不輕地咬住了自己的手。

冷靜、下來、妳可以的。闕碧柔。

>>66

他皺著眉看向嘴巴翹得老高的程歡，「……什麼叫冒牌貨？我認為在場哪怕能有多一點情報都是好的，可不曾懷疑程先生實際上是有沒有線人的？程先生一上來就給我編派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倒顯得有些古怪。」

沉默半晌，然後歪著腦袋推敲道：「是為了早上花生糖的事情，還是說……你就是根本不需要有線人的臥底或轉變者，在演做賊喊捉賊？」

雖說並不是很情願，古尚恆還是拿起筆盯著兩道題目發愣。

『1.認為今次該調查現場的哪一位同志？2.提出人選的理由？

兩題一起寫。

總歸而言我還是相信修哥跟濟叔的，因此若是要找個能讓人安心的人選我從這兩位挑。

若是要選擇可能為臥底的懷疑對象......
就從闕小姐、陌先生和允武小哥裡挑一個......抱歉。』

果然懷疑人或被懷疑都好受不到哪裡去啊。
青年這樣想著，似乎想起什麼般又開口補充。

「另外我希望兩位今日可以選擇同一人來取得情報，除非有人說謊或線人提供的情報有誤，否則照理兩道線索應該會是相同的罷。」

/*
補充說明是【共占】要求。

>>56

　　「和你的朋友們愉快的吃完飯了？」轉頭笑答：「喜歡我興趣想做第一儘管說，不用拐彎問我意願。」
　　「哎，你頭髮長啦？」

>>59
　　「不用擔心，我有帶。502房除了手術台沒有，其他該有的都有了。」思緒飄到剛整理好的四大箱醫療用品：「泡罐子用的藥酒都有。」

>>68

「我是沒想過陸先生也會有線人，畢竟我們之中混進了兩名臥底和一名轉變者，冒牌貨的機率遠遠大過咱倆都握有線人嘛。」

「更何況，我怎麼敢和陸先生比演戲啊，我可是戒慎恐懼著怕自己都讓您給呼嚨了，到時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程歡學對方歪了歪頭，嘴角仍牽著盈盈笑意，「那叫啥的－日久見人心，若陸先生真是假貨，遲早也會被發現的。現下就就暫且合作合作吧，挺有趣的是不是。」

/*
抱歉我RP上好像弄錯什麼了，我誤以為『只有一個人握有線人』是共識了orz（跪）

「欸欸、行行好，拜託，冷靜。」他來回看了下今天一起吃過飯的陸棠陰跟有打過照面的程歡，覺得再這樣下去這逮人的任務都要荒腔走板起來。

>>70
「謝謝啊，我倒覺得我們兩位握有線人情報的志士就要打起來了……牙打得飛出去也用不上麻醉了。」他小聲咕噥。

>>70

「此話聽來有幾分閨中怨婦的感覺。」
張修遠伸出手梳理了下自己的頭髮。「自然是沒興趣被泡在藥酒裡－－至於頭髮，大約是又長了一些。」

>>70

「楚先生住我隔壁啊？哎，好好的房間，怎不好好的住啊，別在房裡放那些恐怖的東西啊。」程歡抽了抽嘴角，「可以換房間麼？我討厭看牙啊，討厭得不得了。」

>>72>>73

「好好好，我冷靜，我這就到旁邊冷靜去，別動我寶貝牙齒就好。」程歡故作誇張的向後退了三大步。

>>69
陸棠陰看了看單子上古尚恆的意見，覺得自己目前也是想相信張修遠以及解未濟多些，於是點頭贊同道：

「之前覺得共同調查一個人有點浪費資源，不過程先生提出了冒牌的疑慮後>>66，便覺動用雙方情報網調查同一位志士也無妨了。我們還有暮先生在此重新過濾大家，可別忘了。」

>>71
「你說的是極，雖然我不懂沒人脈硬裝有人脈是個什麼樣的心境，不過宗軍那邊的人我本來就不太理解。」陸棠陰呵呵兩聲。

看著自己的動作一再被模仿，當事人還模仿得不到位，直想著如果是在戲班裡頭練戲，這種貨色早就被打沒了，哪能活到這個歲數還在東施效顰。

他決定暫且放置浮誇的程歡，轉頭對大家道：

「稍早我已知會窗口此事，我會在這會議室裡頭待到各位有個共識再繼續辦，有勞各位了。」

>>73
　　「打飛了倒好，牙一裂藥就滲出，當場把口吐白沫的白癡抓個現行。」抓抓自己微捲的棕髮，有些天然的笑了：「聽說有兩種，一個是掀蓋式的，裡面藏著小幾釐米的膠囊；另一種則是比較薄軟的假牙，用力咬就碎，藥粉就藏在裡面……」

　　「晚上有磨牙習慣的人應該……」死一攤吧。楚季紅覺得這實在太蠢了，於是決定把後半話吞回肚子裏。
　　然後忍不住與百日相視笑了出來。


　　「好，不說笑了，我有驗過誤吞藥粉自盡的死士屍體。」嘆了口氣，楚季紅收回笑容，反而有些凝重的閉上眼睛：「先從臉開始腐蝕，牙都融了臉頰破了大洞，再來整個食道呼吸道都爛了，他撐了半天，最後是窒息死亡。」

　　楚季紅突然轉過頭，對著程歡(>>75)的方向說了一句。
　　「有沒有覺得總部給的膠囊還不錯？至少不會毀容。」
　

口腔裡散著一些鐵鏽味，但碧柔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似乎是想用痛覺來讓自己冷靜下來，別再去想過去『那件事』的片段。

在她稍微冷靜下來後，慢慢地鬆了口，拉下袖子蓋住了自己咬出的傷口。回過神時，她聽見了古尚恆的發言(>>69)。

「雖然你懷疑我，但我贊同你的提案。」碧柔站起身來，眼神澄澈地望著對方，「另外，在場的人都可能是叛徒。所以、你不需要道歉。」

很難得講完一長串話的她，在收好自己寫的筆記後，走過古尚恆身旁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別在意這種小事。然後轉身向身為一代的暮清廣打了聲招呼之後才離開會議室。

在回房間之前，她還順道去了趟櫃檯，取走請館內送過來的古箏，又帶了些能填肚子的宵夜，這才安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內。

>>74
　　「你…吃再多糖嘴裡還是酸的，半年不見也不給我張喜帖，再嫁不出去也不知哪家小姐要你。」嘟囔兩聲，楚季紅走上前去，熟門熟路的給了張修遠一個擁抱，並在左右臉頰做了共三次的親吻禮。

　　「這半年瑞丹接手照料你跟未濟先生，應該還過得去吧？」

>>79

「我可不知道我是負責嫁出去的，不如你先嫁給我？」
張修遠張開手任由對方施為，嘴角的弧度未變分毫。「至於那人的部分，你可以直接問問濟叔。」他多少還是有記住對方－－至於他有沒有配合，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80

　　「那你可要幫我縫一件婚紗了……啊、難不成，這是你的新嗜好？」學張修遠說了一樣的話，男人翹著半邊嘴角，右手握拳，恍然大悟似的敲了一下左手心，臉頰卻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察覺後，楚季紅馬上垂下肩膀揉揉臉，原先的氣勢不到兩秒就沒了：「哎子安啊，你就別欺負我不會開玩笑啦，真羞人。」也不知是誰先開始的。

>>81 >>尚恆

「你說呢？」

響起的是張修遠式的含糊反問句，「臉皮厚一點就不會有這個煩惱了。」他坐回原位拾起湯匙，眼角餘光注意到一臉驚嚇的小狗。

「你也想穿？」他說，瓷器碰撞的清脆聲音響起。

>>82

　　「哎好了，打住。」隨著張修遠的動作走上前一步：「我要說正事。」

　　「今晚你跟未濟哥輪流到502房來，你九點他十一點好了，我要檢查瑞丹幫你們做的疤痕修復到底成果如何，還有慣例的全身健檢。」端起剛剛拿到的湯圓，在手裡轉了兩圈。
　　好久沒喝了。

>>83

「遠爺、濟叔、楚先生，離去之前如果能留下一點意見就太好了。如若沒有意見，棠陰會照著自己的意思去辦。」

兩三下便把紅豆湯圓吞了個底朝天，擦了擦嘴道。

>>83 >>84

「我就不了，也沒多添甚麼東西在身上。」
張修遠吞下一顆湯圓才開口，手持的湯匙緩慢攪著湯。「幫濟叔看看便是。」

接著再聽到陸棠陰的話後，才停下手，慢不經心地開口：「沒有特別屬意……誰都可以。」

>>78

「啊⋯⋯謝謝闕小姐的諒解。」古尚恆有些尷尬地笑笑，懷疑人什麼的總歸是傷感情的啊。

青年很少接觸過同闕碧柔這般的女性，對之便帶有幾分警戒，但被拍了拍肩膀倒是不甚在意。

不過女子從自己身旁走過時，他似乎聞到一絲血腥味⋯⋯？

/*
補RP

>>紹楓

覺得陌紹楓看向自己的表情很憋扭，直覺認為對方八九不離時是在腹誹自己。

這個有少爺脾氣的文人陌三，昨天還能在六芒亭把他當客人看，今天在會議室狹道相逢，那可就不了。

他靠在椅背上，還胸抱臂打量著陌紹楓，「我說啊陌公子，你那小眼神好像有很多話想說。難道是今晚夜宿梅龍鎮，悶煞你也？」

>>76
「那便拭目以待啦，現下情況看來，我總得抱持著懷疑，若是到最後發現誤會陸先生了，我再給您道歉吧。」

聽見一旁楚季紅（>>77）的發言，程歡抽了抽嘴角別過頭看向對方，覺得學醫的人果真連腦袋構造都和常人不同啊。

「抱歉啊，毀容和看牙一樣敬謝不敏，我恐怕當不了先生的好病人啦。」

對於陸棠陰公然對他噴糞，陌紹楓極為震怒。像這樣下九流不正經的人，在社內信任度竟是比他高！？更別說另一個男扮女相的程歡——，說有多糟心就有多糟心，總部的腦別在胯下了嗎！？

「陸棠陰！尊稱你一聲陸老闆，是看在你還稱得上是個大家的份上。看看你現在是滿口噴糞臭不可聞！」陌紹楓氣急敗壞地怒吼。

>>87 >>88

「哇喔，怎麼吵起來啦？就叫陸先生吃點糖嘛，看吧，這不讓小公子嫌棄了。」

刻意又朝陸棠陰身上扔了粒花生糖－用紙包好的，然後回過頭又塞了一大把給黑著臉的陌紹楓。

「我說小公子啊，雖然我沒想維護那傢伙，不過您的態度也不對啊，怎麼可以一面張嘴噴屎一面嫌人嘴裡有屎呢，連我這花生糖先生都看不下去啊，多吃點糖果消消味道啊。」

一掌拍散開塞過來的花生糖，花生糖掉了一地。陌紹楓用食指用力指著程歡的臉，砲口轉向程歡。

「你算哪根蔥！？啊？問你話了嗎？說什嘴！？整日整日地找樂子，是在弄個好戲瞧瞧還是怎想？和陸棠陰相比，你！程—歡—是吧？你就是滿身膿皰噁心透了！」

陌紹楓氣喘呼呼地，無法平靜，他知道自己太過激動，強壓下情緒，拿起水杯想倒些白開水喝。

在旁邊目睹整個過程，張修遠只是用紙巾將唇角沾到的甜湯拭去，於陌紹楓滿桌子的找白水時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放到對方面前。

「吵夠了？」
語調仍然平穩，「沒甚麼興趣插入你們幾位的口角，但彼此都該有個度－－陸棠陰也好、陌紹楓也罷。」他說著，卻在不經意間用漏了名字的方法敲打某個吃著糖的人。

>>92 >>91

注意到了張修遠語氣中的別意，程歡停頓了一會兒，確定了自己實在弄不清楚對方的意思，於是扭頭繼續挑弄已經炸開的陌紹楓。

「我穿得這麼厚實，小公子哪隻眼睛看到我滿身膿包了，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啊，我都要傷心了。」

程歡一邊說著，一邊刷刷地寫著方才抽過的紙張。
「好啦，我寫好了。」

「關於調查的人選和理由，我提議的人選為闕小姐，率先出職實在令人印象深刻，至於暫時沒打算調查的兩人則是古先生和允武，前者挺迅速就提出調查人選，後者則是宣告身分的時間點僅僅早於我，故將二人先排除首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