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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男人在品嘗甜點的同時，敬業地依然不忘捕捉會員們的一舉一動，自然不會漏掉任何招呼。

「辛德勒先生。」
向遠的表情並看不出是慍是笑，掛著不帶弧線的溫度，也許沾著點兒鮮奶油馥郁的獨特香氣。他以修長的指頭輕輕劃過唇角，才順道將目光投放在那頗有身世的青年身上，眉眼彷彿經手千百珍稀藝術的鑑賞家，上下打量著一件不張揚恢弘的精品。

照樣子看來，估計是個即將迎來十字路口的考生？向遠倒也對什麼顯赫家世背後的秘辛毫不在乎。音樂，這是他更感興趣的——擅長撥弄琴弦的手指是騙不了人的，更何況在同好之間。要是時限內有機會搭上話題，那很好；沒機會？總會有的。男人下意識擺了個捧起煙斗的手勢，但手裏其實什麼也沒有，只好搓了一搓。

「放輕鬆點。」
接著，不著邊際地移開可能令人不舒服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