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公園的法陣前三三兩兩聚集著人群，納因戈蘭挺拔的身驅佇立在前，法陣散著光，將他微揚起角度的下頷照出一種睥睨的姿態。

慶典、慶典。他們是屬於陰溝的幽魂，天生觸碰不了明亮事物，他們看著這個世界，彷彿只有血和灰，還有那些混著腥臭味的利益。慶典與他們何干？人們死了和活著，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區別，就同歡聲和死者的幽嘆聽在他們耳裡無動於衷一樣。

納因戈蘭從懷裡摸出寫著自己名字的紙條。埃爾斯米爾在春季慶典要幹些甚麼，在知情人眼裡再清楚不過，整群地下溝鼠都盯著這回交接的成果，等著分一杯羹。他冷冷看著紙條上名字後面綴著的姓氏，抬手扔進法陣，突然意識到這莫不是自己遲來的反抗期。

男人見著法陣將紙條吞噬，忽然一隻手臂越過他肩側也投進了紙條。他轉頭恰好看見弗斯可一臉玩味的瞅著自己，更露出欠揍的笑容。

「…………」納因戈蘭等號臉，「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