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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僅屬於您的果凍魚Jellyfish，也並不差。」

三月想像著小小的玻璃水缸，可以用雙手捧起的大小，刺絲胞生物沒有實質意義上的思考能力，在嚐起來鹹鹹的水裡漂浮著，儼然是歲月靜好的假象。玻璃清透乾淨，他不知道水母有沒有知覺和觸覺，他覺得自己應該要選擇打破玻璃逃跑，但如果關住他的人是卡力森就沒有關係。

為什麼？
他對這個想像感到一陣戰慄，交錯的鼻息讓他恍惚起來，糖果的甜味總是能夠讓人感到愉快，親吻也可以。絢爛溫柔的光把兩個人的剪影兜起來，在這個設計得別出心裁的展館裡，成為了一張得以寄回倫敦收藏的明信片。

「以後可以每天都這樣嗎？」

三月的聲音帶了些微凌亂的喘，他是領舞的人，自己卻先被繞暈了。但是他不肯承認自己的生疏，還是堅持著要把這隻華爾滋跳完。他掂起腳來，貼著卡力森的耳邊，很認真地講著天真的話。

「在早晨睜眼的時候，我們要互道早安；在夜晚來臨了之後，我們就要接吻。每天都這樣。我們要在這個糟糕透頂的世界裡虛度光陰，相依為命。」

明明自己講的話連自己都不相信，三月對自己不明所以的未來藍圖笑了出來，抱了回去。

「該去看企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