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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酒量很好，僅半杯黃湯仍不至於讓他有任何波瀾，甚至連一點紅都未曾浮現在臉頰上。

但那並不代表遲鈍，與此相反、門打開的一剎，一點風塵、一點油酯和鹼經過蒸煮和煉製的香氣……這一回還帶上了一抹血腥味啊。

他才慢吞吞地想起，那些油和鹼水煉製後的副產品，還有個名字叫做肥皂。

「噓……隔‧牆‧有‧耳‧。」

男人淺淺地笑了下，向對方比出噤聲的手勢，並用一種更加古老的語言當作唇語，說出了後半句話，他依稀記得對方能夠聽懂這種語言。

他其實有些記不得來人的名字，卻能認得他身周的香氣，作為一個藥師、他總是用味道來確認材料，而這樣的職業病即便是面對活生生的人也是如此。

或者面對一個能夠更換的皮囊，這種無法消除的習慣源自靈魂的味道才是真正的辨認方式。

「我認得你，仍在做鵜鶘的孩子嗎？」

他略顯平淡地說著有點難懂的問候，但男人向來如此怪異，既然他未將來人從臨座趕走、也未有離席之意，那麼他大概也並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