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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生，恐怕是頭一回真正的被人說教。看著阿斯法洛斯滔滔不絕的模樣反倒覺得很新奇，的確，自己觀察過各種情緒的人，但充其量只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旁觀者。

湖藍的眼依然如同千年不溶的冰，悉心的將對方一言一句收下，像是在深思熟慮後連同著那些舉手投足全數紀錄於乘載萬物的扉頁。他記錄完了：「吾……很抱歉。」

用嚴肅的神情道出致歉的話語，反而更近似於脅迫。這枚懷錶可以說是他和過去貴族生活，碩果僅存的牽連與證明：

「對吾而言，時間……已經不再是個能被準確計算的度量。而真正會留存下來的……恐怕就只有這些刻痕了。」
他的眼神中少了幾分銳利，緩緩地、憐惜地輕撫上自己腰間的物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