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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是脫去所有還未演化的粗野象徵，最為純粹、完美、登峰造極的人類。而男人的眼中，此刻卻充斥著將硬石飲下、掬取空氣般的癲狂悖論。

該如何判定這一切？該殺嗎？不、這絕非殺戮時的血脈噴張、也非殷慕時的悸動⋯⋯

「敝人也要⋯⋯謝謝您。」
他的額角透著涔涔薄汗，當艾琳纖細的手輕放於他胸口時。零陸覺得世界不在旋轉，而就被劫取在這一刻。直到他有意識到時間依然流動為止。

「如果挖去這一隻瑕疵的眼⋯⋯或在敝人身上鑿出個刻劃著您姓名的血痕⋯⋯能讓敝人不遺忘的話⋯⋯」
那他甘願在身上留下刻骨銘心的疼痛。他想將自己的手也覆上對方的，只可惜當男人猶豫時，胸膛上的溫暖也稍縱即逝。

「敝人⋯⋯一直都，掛著微笑的。」
然而那樣的表情，又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