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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還是罵人了，菸的味道、妝粉面脂的味道、歲月的味道、還有一點點『男人』的味道，他終歸還是喜歡不起來，卻也不得不適應於此，正如以往無數次接受了客人的一切事物；就如同臉上的鼻子一樣、他沒有權利拒絕任何味道的進入。

唯獨手中的甜香沒交出去。

「吶、感覺還好嗎？」少年坐了下來、稍稍輕拂倒臥少女的臉龐，因高溫而留下的汗液沾濕的他的手背，曇將一旁調製好的藥湯舀起、一口一口餵給女孩喝下，最後將那顆特別的糖切開成一半、欲化解禿口中的苦澀：「甜嗎？」

少女點了點頭、有些勉強地笑了。

「那就好、早些休息吧，這樣病才會好得快些。」他重新幫女孩蓋上被子，草藥湯的味道、柑橘淡淡的甜香、菸草的薰香、少女百合似的淡香，這些味道伴隨著有些太過緩慢的呼吸混雜在一塊，最後融入人生的苦澀之中，只希望夢能在今晚帶走她的痛苦。

然而又有誰能帶走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