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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視剎那，似是窺得一點瑣碎心思：猶如神祇，他看著它高高在上垂落一眼。
然而這份傲氣消逝甚快，他尚摸不清虛實，遂作錯覺。

「做自己便可，是什麼，不重要。」
輕描淡寫，卻是苦的體悟。他傾身，隔著斗篷拍了拍對方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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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不錯，吾要找他。」
他頷首，肯定了一部份事實，選擇性無視其他。


「坐下，陪我喝酒。」

神思忽遠。
那日摯友邀他喝酒，然而皈依佛門者，只能婉拒。
「吾不喝酒。」
一劍封禪倒也不惱，順勢道：「那就減去喝酒兩字。」
「陪你喝酒，減去喝酒，你要人陪？」
「是、是、是！你要怎麼說都是！坐吧。」
那時他看著面露無奈之人，淺淺一笑，甚為滿足。

此地無他，無人要自己陪他，更無人可讓自己陪他。
不作眷戀，無依依情，自不作離別。他足下一轉，往場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