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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指控你、科拉特。」
男人連忙半舉起手掌示意清白，卻在開口的同時才尷尬地發現這個動作賦予了原本握在手裡的十字架自由。「我、我……我僅、僅是闡……闡述、闡述……」排山倒海而來的不安與不堪設想的後果隨即襲來，像是一場凜冽得沁入骨髓、足以摧毀每株花園裡玫瑰的惡夢；幸而他馬上就順利把那似是嘲笑著這一切的墜飾撈回。

「闡述事實──倘若向世人傳遞那些火花中催生的張狂藝術是你所希冀，也許我可以幫上忙。」
像是那場驚世駭俗的壯烈爆破（幸好無人傷亡）。門諾於話間推了回眼鏡：「也許沃納先生可能會有興趣呢。」傳道可是這個男人的本業，他絕對有能力可以將故事的經過加以渲染成一部磅礡史詩，加諸於新約福音之後。

噢、而且更重要的是，科拉特鐵定也會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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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想所謂的討喜，抑或表現良好、傑出，都不過是些強加於人的標籤罷了。」
至於沃納的讚賞與自卑、還有科拉特的駁斥，門諾則轉以導師的口吻侃侃而談，彷彿他對於所有世俗看法毫不在乎似地（也許這是種職業病）。不過顯而見得的應當是這名姑且算是閱人無數的中學教師，對面前應答流利得體的少年的印象很好（他本就覺得望族的家庭教育不可能差到哪兒去）。

「我相信每個人都背負著一段精彩的故事。」
這也是他除了普拉弗斯姆教外所信仰的。「噢、當然。」男人勾起面對每位迷途學生或徬徨信徒時表現的微笑。可是無論旁人說些什麼，他心裡早已下了審判、一名放棄神職升遷機會留在學校教書的傢伙絕對不會是什麼傑出的人……雖然門諾並未否認沃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