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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
男人挑起眉毛，神情間帶著點自恃和理解。似乎對得到的答案十分滿意。人們總是偏頗的生活，當某物事試圖去袒露傷口，嘗試做個誠實而赤裸的人時，安德魯是欣賞的。無論這答案的真相如何，至少沒能讓男人感受到與旱地的界線。

「我也有注意到……你的眼睛，很美。」
譬若海水和天空的澄澈，那像安德魯這輩子都沒見過藍色般的藍，寄人予生活的倒影，看穿自己與傍晚的霾色，末世絕境的一種荒美。

安德魯一雙松石綠的眼睛眈眈炯視著愛德蒙，緩緩眨下，彷彿苦艾酒或大麻煙的危險迷醉，接著他又問了，彷彿被秋風所破的一場大夢：

「唉、雖然想在光線好些的地方多拍上幾張。不過總是先找到炸彈要緊。」他以下顎挑向對方身後的渦輪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