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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祁微側過身，對引路的殤翊點頭致謝。憑空的火舌竄落成星，那倒映的星點倏忽消失在青年瞳裡，他這才轉回雕花的門，拉開踏進。

久未見面，兩人默契般的沒在第一時間打破沉默，顧祁看著這些年也沒什麼變化的禰鸝，像是在傾聽空氣，其實很多東西都改變了。但花開枯萎，獅子仍舊昂首走過，不識孱弱。顧祁也明白，離開這麼多年，總該給老友捎上一句遲來的關心。
他在桌的對側坐下，攬了攬身披的羽織，抬手斟滿對方和自己面前的茶杯。茶汁清澈，映出紅鶴閣懸吊的華燈，影影綽綽，和無聲的空間形成一種曖昧的平衡。

「累了？」
顧祁輕鬆開口，簡短二字如拂過森林的微風，枝葉扶疏，落一地塵埃的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