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篙劃拉了一條淺白的尾巴，在沼澤平面泛起月光的碎花，每撕裂一道口子，總很快被撫平得服服貼貼。霍桑哼著孩童的歌謠，駕駛小木舟行於林霧之間。
混濁的水澤吃下一半的船身，吐出些許綠藻殘骸，載浮載沉地做了他夜間泛舟的陪伴。



奇奇莫拉就潛伏在岸邊。
——是誰說的？

裸露樹根的交纏層疊之中。
——有死亡的黑霧瀰漫。

哪裡都在，哪裡都不在。
——他就在你背後。



嘻嘻 、 嘻嘻嘻！

突兀的笑聲打斷了他，頭上微涼，帽飾給誰劫了過去。雙眼異色的霍桑於是循聲抬頭。
「你是什麼東西？」他瞇細眼問，然後，砰！槍械擊出一發空氣波動。

他想，不如射下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