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捲的部分實在是很奇怪，到底為什麼堅持要瑞士捲啊？」三月坦白地講出感想，困惑地翻動著劇本。這個世界裡瑞士捲會長在樹上、會飄在空中、會在水裡游泳，總之不會出現在烤箱裡。「不過，我喜歡這個故事。」

「因為我想寫一個充滿瑞士捲的好吃劇情。」創作者是很任性的，莉莉安托著腮，靠在桌子上盯著三月。「但是小小鬼魂並沒有回到真正意義上的家，殭屍先生的內心深處或許還是渴望著安息。」

「艾登說過類似的話，」三月想起在蒸汽船上的對話。「幸福快樂，然後呢？他想知道的是這件事情。勇者打敗了魔王，凱旋歸國，然後呢？你們總是想得更長遠，還喜歡一些悲劇展開。但這是一個演給孩子看的萬聖小品，不需要然後，小小鬼魂跟殭屍在永恆的夜晚裡快樂的吃著瑞士捲，這就已經足夠了。」

是這樣嗎？三月對自己的戲劇觀感到動搖。悲劇跟喜劇往往只有一線之隔，結局要怎麼寫才能使一個故事變得好看？又或著這是一個個人喜好的問題，沒有解答，只有客群跟票房問題。

「好吧。」莉莉安把打字機收起來，「彩排要準點到噢，三月。」

「我會準時的，莉莉安小姐，晚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