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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敦厚男聲入耳，黃鶯愣怔一瞬，隨即露出了笑。雖然她總笑著，但此時那嘴角弧度或許不似平日那般艷、那樣甜，卻是極為柔美。

「哥哥說的都好。」輕緩字句中是難得的乖順，而在看到湯光嘯嗆咳時她笑出了聲，從春日和煦化為夏日明媚。「不找顧大人，那哥哥可陪我跳上一夜。」

指尖勾上對方深青的西服袖，像是不依般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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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人跳的極好，湯哥沒見過真真可惜。」回以一個雙手作勢提起裙襬的西洋禮，由身著旗袍她做來是彷彿玩兒般的嬌俏。

「但哥哥不讓呢－」待下次機會。
朱唇話語無聲，朝顧念遠眨了個媚眼兒。

注意到似乎該倒入席點，黃鶯偏著如天鵝般修長的頸看了下場內，注意到姊妹們各自聊著，便打算先與顧念遠與湯光嘯同席。

沒想到這時特總的副官聶人爵，向場上眾人傳達了有趣的消息。那眼尾點綴紅妝的眼微微的瞇起，帶著些興味與更深層的思量。

她並不急著多言，於湯光嘯替自己拉開高椅時從容坐下，將手拿包擺在膝上，自在的神情彷彿一切皆為普通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