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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當對方的牙刺進自己的肩膀時，他還是因痛覺而皺了下眉。

隨著血液漸漸流失，威廉突然覺得這確實不是個好點子，或許是因為上隻的血最先被抽離，拿槍的手開始有點不穩，然而連他自己也無法判斷到底極限在哪裡、甚麼時候該對自己開槍。

結果直到最後，威廉只是任由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脫。

雖然整個過程僅持續了四十分鐘，但他卻感到更加漫長，於是當葉宗瀚抽離血族的尖牙時，威廉的身心瞬間只剩下疲憊，連槍都舉不起來。

「謝────」 喀。

才剛要伸手接過補血藥，男人的手槍就從手上掉了下去，接著持槍者整個人也癱坐到地上去，或許這就是他身體的極限了，然而別說治癒魔法了，他現在根本連槍都拿不起來。

威廉的意識漸漸模糊，甚至快要撐不住身體往後倒。


────糟糕，過頭了。


他無奈的微笑了，只不過臉上還有更多的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