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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去對面的圖書室而已，總歸還是都在這艘幻海之心。一下子而已，難過的話就別看。」

卡力森用手掌覆住三月的視線，並不嚴實。如同他折的飛機，還有他愛擺的前輩的架子，都是紙糊的，寬寬的，卻漏洞百出。

隔著一段距離，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額頭有些發燙。卡力森有點無奈，又有點心疼。

他加入這場前輩與晚輩的戲碼，何嘗不也利用了對方，好像被喊了前輩，就如隔著萬花筒的鏡子，不會被發現裡面不過是幾張平庸的紙片。
而光透過指縫投下如樹影，希望讓影子有地方躲藏。

「年輕人就是愛逞強，該換你下來，讓你去好好睡一覺。」

卡力森任人靠近耳邊說話，收回手，改放了一顆螢光小烏賊形狀的糖果到三月手裡。
落幕後，說過的話都是台詞，但肩靠的地方還是暖的，吃過的糖還是甜的。

「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噴墨汁，但你想可以陪你。這次一起找出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