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人沒殺成，自己跳海的蠢蛋嗎？」

他一時之間有些困惑，還沒在一個故事裡找到出口，又多了一個故事。然後，薩里亞看到跌坐在地的女孩，眼裡不知注視著哪個時候的哪個場景。於是，他便明白了，那怕是要用拖的，他都得把這傢伙帶出去──從一齣齣越陷越深的悲劇裡。

思索著她的話語，他開始編織語言：

「人活著就會死，但人不是為了去死才出生的。」

扶著額，他開始覺得自己不是說故事的料，但要在這兒被她的故事捲進去了，誰也跑不掉：

「據我所知，人會覺得該死，通常不是他真的該死，而是這爛透了的世界讓他覺得該死。」

所以，即使得對祂低頭臣服，也絕對不要服氣，更不要順了祂的意。

「你想想，人魚公主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才變成人，回到海裡絕不會是她變成人的意義。

「她會變成人，不就是因為她有想要看見的世界嗎？」

總算有一句和故事扯到邊兒了，他蹲下身來直盯著伊芙琳的腦門瞧。嘿，直接給它敲個一記這笨蛋會不會醒得比較快啊。